康熙的一道圣旨在儿子们中间狠狠地撕开一道裂缝,几家欢乐几家愁。
清月忧郁的望向窗外,明月高悬,却照不清人心,她迷茫了。
自己一个内闺女子成了多方势力的棋子,深深泛起一股无力感,法力再高也无法改变历史轨迹,沿着它该有的方向,缓慢的、沉重的行驶。
翌日,胤禛身穿蟒袍携赞礼大臣、侍卫、护军前往清月家,以清月未婚夫的身份拜见其家长。
东阿的心里一点都不开心,自家护了十多年的娇花却要被别人家的娃摘走,他的心肝疼了一晚上,顶着一双黑眼圈迎于门外。
“旗主!”东阿甩下马蹄袖恭迎雍郡王,面对胤禛他的心里沉甸甸的,这一次郭络罗家被绑在了他的战船上。
“岳父!”胤禛声音依然冷清,只有熟悉他的苏培盛,能从他有些疑似上翘的眼尾分辩出,胤禛的心情很不错。
东阿的心中一凉,做旗主胤禛的冷静无疑说明他的优秀,可做为丈夫,东阿的心里纠成一团乱麻,他捧在手心的明珠,宝贝了十几年的女儿,就这样被人叼走了,还是个冷情冷性的家伙......
东阿先是引胤禛进了外厅坐下,“岳父,爷奉皇阿玛旨意特来拜会。”
难得胤禛一口气说这么长的句子,东阿勉强笑笑:“我已着人去请福晋了。”他们一家谁都不想清月嫁给胤禛这么个无趣的人。
瓜尔佳氏与东阿是一个心思,两人从她出生起便一直娇宠,只是近两年才拘于院中,却没想要嫁个胤禛这个冰冻人。
到底是结了亲家,两人比以后多生出一份亲近,又喝了一盏茶闲了几句,在丫鬟婆子的簇拥下,瓜尔佳氏姗姗而来。
今日胤禛来此,便是要行那升堂拜。待瓜尔佳氏来后,早立于一旁的太监引她坐于东边东阿的左手边。
待她坐定后,胤禛这才正式正理衣袍行升堂拜:“女婿胤禛拜见岳父、岳母。”
待胤禛严谨行礼归于上座后,东阿携同瓜尔佳氏回三拜礼。
“以后小女有劳旗主操心了。”
东阿的心肝疼的越来越利害。一想到自家宝贝闺女一年到头都难见上一面,心中难过不已。
胤禛见两人面露分离伤感之色,心中略一思索便道:“昨日皇阿玛已颁下旨意,今日女婿来同岳父母商议日期。”
皇子娶妻,还需钦天监择选黄道吉日,胤禛所说的日期是指大概期限,也是有尊重清月父母的意思在内。
瓜尔佳氏巴不得时间拖得越久越好,最好是自己女儿晚晚的才嫁人,现在定了婚,可是在家待一天便是少一天。疼她一日便是少了一日。
东阿心中也很为难,皇上春天下旨,很多人家都是选在四、五月就把女儿嫁过去,他偷瞄一眼上座的胤禛,见他依然面无表情。瓜尔佳氏忍不住隔着椅扶手轻捏他的腰。
收到自家福晋的指示,东阿不得不硬起头皮小意的问道:“能否在冬日里!”
突然厅里一冷,东阿打了个寒颤,挤出一丝笑意讪讪地道:“要不在金秋!”这可是他的底线了,他舍不得早早把女儿嫁过去受苦,能多推一天是一天。
东阿与瓜尔佳氏不愧是夫妻,在这一点上想法是一致的。
胤禛想的是。圣旨都已经下了,能早一天娶回去自己能早一天安心:“四、五月份......”
“旗主,四五月份太匆忙。”一向只爱躲在东阿背后的瓜尔佳氏突然说道。
胤禛眉头微皱,随即羡慕起清月,自己要是有这么一对父母该多好:“岳母的意思是......”
瓜尔佳氏不好意思的笑笑,她自知刚刚失礼了。好在胤禛不计较,她的心里还是放心些了,最起码胤禛不是个小心眼的人,这话要是被清月知道,只怕会无语得只知挠墙。
“是这样的。到时还需派人丈量过尺寸才能打家具。”
古代陪嫁家具是很重要的,大到拔步床梳妆台,小到红漆马桶,就是常人所言的子孙桶。
胤禛点点头:“家具是得好生打磨,这样吧,就按东阿大人刚才所说定在金秋吧,夏天的时候京里实在太热了,不适合迎亲。”
胤禛的细心考虑,叫瓜尔佳氏高看他一眼,这女婿也不如刚才那样看不顺眼了,要不怎么叫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呢!
事情定下来,胤禛回宫复旨。
晚饭后,一家人围坐在玛玛房里,老太太的心里可是很高兴,皇子福晋这得多少人趋之若鹜。
“媳妇儿,从明日起咱家闭门谢客!你安心在家为月儿操办嫁妆。”老太太心中乐呵,可是也怕招人眼红。
瓜尔佳氏为之一顿,不太理解老太太的想法。
子贤的妻子,清月的大嫂富察氏心中琢磨这事给自家带来的利益,三格格心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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