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早前是有给你准备年节礼,只是你一直没有给我写信又不见你的年节礼,是以......”胤禟连忙解释,他很后悔当初为什么不心细一些,为什么会立场不坚。
“都已经过去了!”清月淡然一笑,事情已成定局,再后悔也无用,不想胤禟为了她的事与上位者对上,最终受到接连的只会是郭络罗家族,而被炮灰掉的永远只会是东阿府。
“月儿......”胤禟不知该说什么,五年的时间,在两人之间种下了猜疑与不信任,友谊也因此出现裂缝,破镜难圆、覆水难收。
清月的心中很苦闷,她不想周围的人受到伤害。她以为自己很强大,其实,她不过很渺小,渺小到哪一个上位者都可以拿她来当棋子。而她只能接受,因为她有她的软肋处......
胤禟与清月之间最终越行越远,两人十几年的友情化作一声叹息,如果可以重来,胤禟是否会赢呢?
他离开东阿府没多远马车便被人拦住,来人是胤禟的八哥。
胤禩,温雅如玉的君子,在臣子中有着一定威望的男人,他出现在胤禟面前,一脸亲切与关怀:“老九。八哥听说你回京,眼巴巴的赶去你府上,结果九福晋说你进宫了,八哥又跟着赶进宫,我这前脚刚进宫。你后脚就出宫了,宜妃娘娘只道你回府,我又急匆匆赶去你府,结果还是碰了一鼻子灰。”
“八哥!”胤禟垂头丧气的回应,他与清月之间再也回不去了,为何他的心会如此疼,为会他的眼角会湿润。他不舍不甘......
胤禩跳上胤禟的马车,掀起袍子坐在他身边,大手用力的拍拍胤禟肩膀,“唉,老九,八哥心疼你......”
胤禟抬头看向胤禩。这个八哥打小与他关系好,只是后来认识了清月,又与她合伙做生意,这才慢慢疏远,到底小时候的那份情谊还在。“八哥......”
他很难过盛夏的毒日为何蒙上了一层灰,他看不透毒日的背后阴霾,因为耀眼的光茫阻止了他探究的目光。
“老九,走,陪八哥喝酒去!”胤禩不等同意吩咐车夫掉头,去了他的一处酒楼。
马车上两人一时沉默,八阿哥胤禩最终先开口,“老九,八哥听说背后有人出手。对不起,都是八哥不好......”
“八哥,不关你事!”胤禟的心现在是灰暗色的,失去了清月,他的世界再也看不到鲜活的颜色,只有死寂一片。
走神中的胤禟全然没有发现,胤禩正小心的打量他的表情,最后轻轻吐出一口浊气,“老九,不管怎样,但凡有需要帮忙的只管跟八哥说,好歹八哥这些年一直在京城。”
这一句话入了胤禟的耳,是了,清月原本就是额娘给自己预定的侧福晋,又怎么会突然被赐婚给四哥?“八哥,你可是听到什么消息?” 他不信胤禩无的放矢。
胤禩只是一脸的沉重,“老九,八哥琢磨这事儿不好说,说出来伤兄弟情,这是皇阿玛最忌讳的事,八哥又怎能眼睁睁的看着你......”
“真的有人在被后掏鬼?”胤禟离京多年,消息远不如八阿哥胤禩来得快,来得准。
“是的,只是......”
“八哥,我不会叫你难做,我会忍,我要慢慢的报复那人。”敢抢他的侧福晋就要准备接受他的惊涛怒火。
胤禩的眼底滑过一道幽光,面上却十分沉痛的回应:“八哥,真不想兄弟阋墙,老九,天下女人多得是,以后八哥给你找个貌美如花的侍妾。”
胤禟苦笑,“八哥,你还是老实告诉我吧,我不会那么冲动,好歹你九弟也是个商人,怎会那么没脑子。”貌美如花的侍妾?这是在侮辱清月,他心中十分不喜,可是又有求于人。
“唉,你这样子八哥要是不说,你定会天天缠着我,扰得我不安宁,我只问你,这事儿谁得利最多?”胤禩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最终还是把手中的饵抛出去。
胤禟再次苦笑,兄弟一定要分出个你死我活吗?四哥!
最后胤禟随胤禩去了酒楼,辛辣的烈酒烧得他醉意朦胧,他只想醉倒万事不思,后来怎么回去的,他已记不清,只记得有人似乎在他耳边说过,是四哥抢了他的侧福晋,是四哥想要把手握兵权的东阿家圈在手中,好成为自己手中的力量。
一直到很久很久以后,心死如灰的胤禟才想起自己错漏了一件事,胤禛是清月家的旗主,本是禳中物又何须动手把东阿家捏在手中,那时的他追悔莫及。
在瓜尔佳氏与东阿的煎熬中,清月最终还是迎来了自己的出嫁日,清灵早早的守在清月的身旁。
“姐姐,出嫁后一定记得天天回家睡,不可以在外面贪玩,灵儿保证听姐姐的话,不打架,不斗殴,不踩烂家里的琉璃瓦,不拔光管家伯伯的胡子,姐,你能不能不嫁啊!”
清灵泪婆娑,肉肉的小手揪着自己的小衣角,带着哭腔糯软的声音在喜房内响起,瓜尔佳氏的眼泪忍不住掉下,辛辛苦苦捧在手心,如珠似宝宠大的闺女终究要嫁作他人妇,这叫她如何不伤心,如何能舍得。
清月噙着眼泪含笑,“灵儿乖,你不是喜欢热闹吗?你看大姐姐出嫁,家里多热闹,连最疼爱你的郭罗妈妈都来了,还有表妹们今日都来咱们府,灵儿又能认识许多新朋友,灵儿应该开心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