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时儿到底为什么突然往你身上冲。”
李氏的手段还真不是一般的狠,她这是指责清月不干不净,身上有腌脏物。
清月很厌恶这样的后院,她喜欢自由自在,没有约束的生活。
“我什么都是没有做。”说完转身坐到第一顺位上。挑挑眉峰睨她一眼,其她人都是眼观鼻,鼻观心,连一向站中间的福晋也没有知声。清月决定收起对她的同情。
弘时哭得令人心烦,李氏又得寸进尺,依依不饶:“哼,那你说我家时儿额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清月冷笑:“怎么来的,你不是最清楚吗?”
李氏低头垂泪,眼珠儿乱转:“呜呜,我可怜的时儿啊,都是额娘没本事,呜呜~~!”
李氏这是暗指她家背景高,以身份压人?清月淡定地扫了正位上的乌啦那拉氏一眼。后院真的没有什么人情可言。
“李侧福晋,你做额娘的就不心疼阿哥吗?”清月讽刺一笑。
看看李氏再扫了一眼做壁上观的年若嫣,清月嘴角划过一道暗晦不明的笑意。
她想算计清月,不想反而伤着弘时:“郭络罗侧福晋,你为什么要针对妾身的孩子。”
清月明眸微眯。这么多人看着是怎么回事,想给她下马威吗?“李侧福晋,你为何一口咬定是本侧福晋,大家都在,不妨说道说道。”
李氏一副委屈求全的可怜样:“哼,谁知道你使了什么诡异手段。”
清月眼中寒光凌厉扫向一旁的李氏,复又撩起眼皮子看看端坐一旁的年若嫣。真是她的好姐妹啊,真后悔当初在河边救了她。
她优雅自怡的端起茶盏细细品茗:“李侧福晋的话可真是字字诛心,福晋,依本侧福晋看来,这事儿还是禀报皇上才行,有人啊。怀疑他老眼昏花择错了人。”
乌啦那拉氏见李氏哭闹了半天也没有把清月套进去,这才和起稀泥:“来人,快去把御医请来,嬷嬷快些拿活络油来,我可怜的孩子。这得多疼啊。”
清月扫了李氏怀里的弘时一眼,淡淡的回应:“的确可怜!”被自己的亲额娘拿来当争宠的工具。
外面候着的小丫鬟这时进来禀报:“福晋,前院传话过来,问郭络罗侧福晋是否可以动身了。”
众人脸色皆变,清月放下手中茶盏,看向乌啦那拉氏似笑非笑。
“呃,可以了,可以了,你打发人去前院告诉爷,郭络罗侧福晋马上就过去。”
乌啦那拉氏的脸更显苍白,有些言不由衷。
清月淡漠的起身离开,不曾看过剩下的侍妾们一眼,包括年若嫣在内。
没有了清月在此,福晋屋内的众人很快散去,唯有李氏心中不爽。
云落与玉沉扶着年若嫣进了自己院子,云落欢快的笑道:“庶福晋,看来传闻不过如此,你看,今天爷都没有陪郭络罗侧福晋去主院呢!”
年若嫣轻轻松了口气,看来在王爷的心中,清月也不过如此。
“行了,你小声点,小心落入她人耳传了出去。”
云落不依的扫了眼四周:“哼,谁有那胆子敢去告密,您啊,就是太好心,别人院子里的奴才都是公中发月例银子,您私下里还多给她们一份,若是她们连这点福都不珍惜,依奴婢看没有留下的必要。”
一双娇眸里阴沉沉的扫过那些暗处的人,警告她们别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庶福晋,依奴婢看,郭络罗侧福晋到是有所长进。”玉沉疑惑,那位清月格格不是一直不喜欢后院之事吗?
云落对玉沉的话深以为然:“可不是,奴婢瞧着她就是个有手段的狠角色,今天李氏可是没有占到半点便宜。”
年若嫣若有所思的看向东边,清月的掬月院在府里的最东边,离主院是最远的,同是也是府里除了主院外最大的一个院子。
玉沉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庶福晋,依奴婢看,有些事只不过是做给参领府看的,那个院子离前院书房可是最远。”
“是吗?”年若嫣依然不放心,她总觉得有什么地方遗漏了。
云落为了宽她的心连忙安慰:“可不是,庶福晋,二老爷不是写信来了吗?庶福晋只管安心就好,那个位置也不是谁能坐得稳的。”
年若嫣一大早起来累得快不行了,面上恹恹的回应:“咳,希望哥哥能顺顺利利把事办好就成!”
一群人进入房间后,玉沉给她轻轻捶肩:“庶福晋,李氏那里......”
“咳,唉,可怜的孩子真伤得不轻,我瞧着都怪心疼的,咳,给我拿些陈皮来!”
年若嫣慵懒的靠在软榻上吩咐云落。
“玉沉,咳,你是个办事稳妥的,回头给李氏挑些上好的活血去瘀的药材送去,咳,对了,咳,她上次不是瞧上我的那对血玉镯吗?咳,也一并送去吧!”
年若嫣懒懒的合上眼,她确实很累了,那个第一眼就爱上的男人,如同风一般叫人难以琢磨。
玉沉见她累了轻轻盖上薄被,这才悄悄退了出去。
“云落,怎么了?”
玉沉退出来后发现她面色不好看,以为出什么事了。
云落把手中的罐子轻轻递给她看,里面的陈皮已经见底:“玉沉怎么办?这些陈皮已经快用忘了。”
没有了陈皮,年若嫣晚上都难以入睡,每每到了子时咳得叫人揪心,担心她的心肺都要被咳出来了。
玉沉一时也没有好主意:“先用着吧,实在没有了咱们去找郭络罗侧福晋要些,哼,我就不信她敢不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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