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云落随玉沉走在院子里,扯着手中的帕子发牢骚:“气死我了,那个清月格格有什么?我家主子的哥哥还是四川总督,堂堂正正的一品大员呢!”
玉沉一脸赞同她心中很嫉妒临水她们能过些自在日子,那才是真正的副小姐生话,哪像她们表面上才是:“哼,要说清月格格不就是占了个出身嘛,是个旗人,祖上又立个显赫之成功,可是那都是老黄历了,她家又不是郭络罗家族嫡支,只是旁支,阿玛也只是三品官,我瞧着咱王爷是个心有沟壑的,清月格格给人感觉太过冷清,时日久了,必不招王爷的欢心,唉,若是二老爷能早几年升做从一品就好了,咱庶福晋也不用如此熬着。”
云落从来都看清月不顺眼:“都怪那个清月格格,若不是她,那侧福晋的位置就是我家主子的。”这侧福晋是清月想要就能要的吗,那都是最高位的康师傅大笔一挥而定下的。
玉沉伸手戳戳她的脑门:“你呀,来了王府这么些年什么都没学到,这样下去,你这张小嘴迟早会惹出祸来,到时连主子都怕是不能救你。再说郭络罗侧福晋的事以后能在咱主子面前不要提起,不然,又要想起那没见过面的孩子了。”
云落点点头郁闷地道:“一说起这事儿我就气,若非当初她的破主意,非叫咱们多剪些梅枝送到别的院子,也不会被这后院的女人寻到由头害得咱主子流掉了,只是当年到底是谁下的手,这几年了都没查出来。”
她的话不无道理,玉沉望向院内一角的梅树枯枝,这是胤禛得知年若嫣喜欢红梅后,特意寻来种在院子里的,又为院子取名寻梅,他到底要寻的是哪朵梅呢?
云落见她不说话就望着一旁发痴,伸手推了她一把,玉沉这才回过神来:“不是没查出来,而是根本就没有往深处查,云落,这里不是年府,你得小心管好你自己的嘴。”
她心不甘情不愿地点点头:“知道了啦!”
两人进去时,胤禛正拉着年若嫣的小手安慰:“嫣儿,身子骨不好便多休息。”两个丫鬟相视一笑,看来自家主子还是很得宠,福晋那点小手段,她们又怎能放过这上眼药的机会呢?
胤禛背对着门口,年若嫣看到两人进来暗中递了个眼色,玉沉向她传了个暗示,哼,就知道那个福晋从来没安好心:“你们两个刚才在外面怎么回事,咳,吵吵嚷嚷的没个正经样,都是王爷平日里待你们太过和气了,咳,到是越发长了本事!”
一顿娇娇弱弱,气息不定的埋怨,生生是抹掉了萧杀之气,隐埋在那份曲意承欢之下。
胤禛淡淡的扫了两个丫头一眼,他的后院太过复杂里来掺杂了各方上位者的势力,子女的过世不见得就是这些女人的主意,只不过是被人借了手当了伐子:“嫣儿不必为了这两个下人动气,你一向体弱血亏,好生躺着养好身子。”
年若嫣捏着手帕子浅笑:“你们还不快过来谢过王爷。”
两个丫鬟早就接到年若嫣的提示,这才慌慌慌张张地跪下红着双眼噙泪回禀:“谢王爷不怪之恩,主子,刚才并非奴婢有意要吵闹,是福晋刚才派嬷嬷来传话。”
年若嫣喜笑颜开道:“想必是福晋见婢妾身子骨不好,这才着人来探望吧!怎地不请嬷嬷进来,王爷又不是猛虎能把她吃了不成。”
玉沉脸色十分古怪,有些惶恐不敢说,又不能不言:“回主子的话,刚才是福晋派了身边的赵嬷嬷过来!”
年若嫣有气无力的挑起帐帘,露出苍白尖瘦的小脸,樱桃小嘴没有一丝血色,:“难不成还有什么事?”
云落见玉沉不吭声,这才颤栗着身子回禀:“主子,福晋罚主子禁足一个月,抄《法华经》五十遍!”她怕那位冰山王爷一怒之下结果了自己。
她听后一时提不上气来,只觉得胸口闷闷的像要炸开了一般,一团烈火在她的心里直翻腾:“什么?咳,咳,咳,王爷,婢妾不知何错,咳,咳,竟惹得福晋发如此大脾气,咳,咳,咳,都是婢妾不好,肯定是那里没有伺,咳,咳,伺候好福晋。”
胤禛闻言仍旧面无表情,年若嫣猜不透他想什么:“王爷,定是婢妾做得不够好。”
胤禛看了她一眼面色缓和不少:“后院之事本归福晋所管,她这样做自有她的道理,等出了禁罚,爷令苏倍盛去买玉漱斋的点心给你,嫣儿身子骨本就弱,正好在院子里安生休养,省缺居多麻烦与事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