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清月自己带着小黑子又重操旧业干起翻墙的事儿。
从王府里偷溜了出来,一辆不起眼的青布双轮马车,就停在院墙外面的小巷里。
一只白晳的大手轻轻的撩开车帘,帘子后面的主子正焦急的等着。
“苏培盛,你说好了时辰?”冷冷的话语里有着一缕寒气。
苏培盛很无辜,这离约定的时辰还差一盏茶功夫:“回主子的话,奴才已经悄悄递过话给临水那丫鬟了。”心中万分感慨做太监的日子好难过。
“嗯,再等等!”胤禛按捺下心中的不爽,只得继续端坐在马车里。
这时不远处一个着银杏色旗装的女子,快步奔向此处,一只披着黑缎子的小猫咪,翘着高高的尾巴,迈着优雅的小猫步欢快的跟在她身后。
“主子,来了,来了!”这一刻,对苏培盛来说无异于春光明媚,鸟语花香之际。
胤禛依然淡淡的回应:“嗯。”昏暗的车厢里,他的嘴角大大的上翘。
苏培盛快速跳下马车,低头垂首安静的立于一旁,眼角余光见到那银杏色的衣角:“见过,郭络罗主子。”对于他而言后院的女子都是他的主子。
清月见到苏培盛时微怔,随即朝他点点头:“苏谙达,许久不见!”
苏培盛的脸上泛起一丝亲切略讨好的笑意:“是有些时日没见着主子了。”
清月从怀里掏出一个药盒来:“听闻苏谙达的胃不好,这盒药每日早晚饭后,隔一盏花功夫用温水化服,不能食用茶水服药,这一盒服完基本上差不多,到时若还没完全好,打发人来掬月院说一声,我阿玛在别处认识一个老大夫最擅长此事。”
“多谢主子,奴才这病已经有些年了。疼起来可是连一粒米都无法下咽。”
“咳。”车内传来一声轻咳。
清月弯腰抱着小黑子快速跳上马车。
“晚了!”她刚挑开车帘走进来,胤禛很直白的问她。
木柔桑无所谓道:“嗯,下午最得你宠的庶福晋又昏倒了,福晋带领妾身们去探一番耽搁了时辰。”算是解释了她为什么会晚到。顺带还刺了他一下。
“苏培盛!”胤禛朝刚随身进车里的苏培盛喊道。
“是。”他挑起帘子不知对马夫说了什么,车子慢慢的行驶起来。
“你也去?”清月的计划里只有她和小黑子。
胤禛看看她的表情便知一二,心里很是不爽:“嗯,爷的侧福晋能去,爷为何不能去。”
清月翻翻白眼,去就去吧。
“有几成把握?”胤禛对于这事的重视,并不如表面那般不在意,在他的设想中,帮清月查证此时只需要一两日的事,没想到却在半路出现被人灭口的。落在他眼中便不是后宅的争风吃醋那么简单。
“不知道,要看运气,若是没有被打得魂飞魄散到是可以多得些消息。”她总是感觉眼前找不到路,到处都是黑雾迷漫。
胤禛望着她十分认真的说道:“自己小心。”
她挑眉看了他一眼,不知今日又抽什么风。
清月从头上取下一支粉玫瑰别在车身上。
“你的符咒有多少。爷从来没有见你少过。”
她姣好的手一顿,莞尔一笑:“不多,刚好够用。”
转身看向他说道:“你们几个身为男子,阳气过重,我动手时不可靠近,待在车内不能出来,否则惊到魂魄。休想问出些什么。”
“嗯,爷知道,还没吃过饭吧,这是苏培盛去素斋特意买回来。”不等清月开口拒绝,他已强势的说:“陪爷吃!”
连爷字都摆到面上了,她还能说什么。
两人就在车上随意吃了点东西。等到车子驶出城门外,后面传来缓慢,沉重的关闷声,士兵的吆喝声显得异常清晰。
清月心中掐算时间:“办完事得早点来这城脚下等着,等进了城我自己想办法回府。你还得赶去早朝。”估算等事情弄完再回到城门下,怕是已经是早晨。
她看了一眼放在马车里包裹,里面露出胤禛朝服的一角,他这是没打算回府里休息,原来他已经预料到所费的时间。
“到时再说。”他是很想亲眼见到她平安进府,尽管她的捉鬼本事很高,胤禛对她依然放不下。
“无碍,我家传下来的枪法可不是唬人的。”
两人之间的气氛似乎回不到早些时日的旖旎,胤禛不知哪里出错了,他与清月之间多了一层淡淡的,见不着的隔膜,总是把他隔开在一旁,胤禛想了许久都想不明白。
马车最终还是来到那条河边,清月与胤禛走出马车,往日漂亮的金带子如今在黑夜里泛着刮骨的冷光。
刚刚在路上,他一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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