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领队并不知道是谁与客商联系,他们只负责送货。”噬血的笑容在阴暗的房内淡然绽放。
胤禛点点头:“不用担心,一切都有爷在。”他似乎很喜欢对她如此说,仿佛自远古时起,他便是如此对她说。
“我怀疑是八阿哥。”她不再想听到这句叫人心房一角软塌的话语。
胤禛看了她一眼:“何以见得?”清月把清莹回来以前紧接发生商队被劫一事告诉了他。
“不是他。”安亲王虽然被降了位份,但是这些年吃进去的火耗银子,吐出来的不过是沧海一栗。
清月不明白他为何回答得如此快捷而又肯定:“不是八阿哥,我实在想不出是谁来,表哥是最不可能的,他的商队比我家的还大,十阿哥,他外家也是手握实权,还不至于缺了这点银子,十三最信服的是你,更是不可能,十四后面有德妃娘娘......”
说到这儿,她才意识到自己过了:“抱歉!”
她忽略了他的感受,被一个母亲不待见,被一个亲兄弟长期排挤,胤禛心中即便十分渴望那份母爱,他也不会轻易流露出来,他的性子注定了他在德妃那里讨不去好。
胤禛摇摇头,这世上唯一能理解他的只有眼前这位俏生生的女人。
“无碍,月儿所言本就是事实。”
清月有些不好意思,觉得应该为他做点什么,好弥补刚刚的无意伤害。
“你想吃点什么?我吩咐人下厨去做。”
胤禛摇摇头伸手把她拉进怀里紧紧搂着,清月静静的靠在他的胸膛,聆听强健有力的心跳声,窗外寒风卷过,依如从前,卷跑若干枯叶,清月低头浅笑,有时什么都不必做,只需静静的陪着他,他也能得到满足。
半晌后,她才离开那个叫人留念的怀抱:“我觉得刚才说的这些人都没那想法。”
胤禛好笑的说道:“你仅只往下数了,怎地从不习惯往上看去?”
往上,除了这个四四,上面只有三,那几位的外家都是八旗之一,手上也不像是缺银子的样子。
“好啦,不需担忧,我会好好查查。”这事儿已不但是清月娘家的事,这背后肯怕还有更深的东西隐藏。
两人吃过中午饭,又去看过瓜尔佳氏,她已经醒过来了。
此时,两人犹如一对孝顺的女儿女婿,正陪伴在瓜尔佳氏身边:“额涅,可好些了?”
“好多了,王爷,你可把咱家闺女宠坏了。”瓜尔佳看着自家女婿,越看越欢心。
“月儿是爷的福晋。”清月为之侧目,他怎么没有加那个“侧”字,是他一时口误吗?
清月来不及细想,瓜尔佳氏骨子里的陈旧思想又蹦达出来了:“月儿,往后可得尽心尽力伺候好王爷。”
“额涅,你放心吧,对了,听阿玛说这一次是为了下江南采购寿礼,如今再派人下江南不说寻到一模一样的,但是来回的时间怕是都不够。”后日便是皇太后生辰,便是算着商队第三日城门开启时能入城,把寿礼送到府上。
她之所以如此问,这不旁边还坐着瓜尔佳氏的好女婿嘛,她到要看看他如何处理这事。
“额涅,这事儿交给本王来处理。”他又看向清月解释道:“往年送入宫中的寿礼都是会备有双份的。”
她明白这是为了防止人做手脚而来不及找替补。
“不成,那是王爷的礼,万一被有心人发现可是会落人口实,你阿玛必定会有主意,再说家里还有些字画,到时只能将就着多备几样。”
瓜尔佳氏说这话时明显底气不足,送给皇太后的寿礼能随便吗?
清月张嘴想说什么,瓜尔佳氏突然伸手握住她的小手:“月儿这些日子到不曾见清减,想必王爷把你照顾的很妥当。”
胤禛悄悄看了清月一眼,他不明白为何喜欢看到她笑,如是,他总是想讨她开心。
“额涅放心,本王谨记玛玛当时说过的话,一定把月儿养得白白胖胖的。”
胤禛在瓜尔佳氏面前一点都不冰冰的,完全就是一副小婿好听话的乖模样,清月现在百分百的敢肯定,这厮就是长得太过漂亮,所以才成日装的,那样把自己保护起来,不让别人言语中伤他。
瓜尔佳氏可不会想那么多,此时正没心没肺的笑着:“如此,有劳王爷了,我家月儿不喜欢吃南瓜,不喜欢吃......”巴啦巴啦开始了丈母娘与女婿的交流大会,完全无视一旁的清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