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行事一向稳重有加,只是对于感情一事你的处理方式远不如临雨来得机灵,你瞧瞧她把自家夫君捏在手上的得意样,没事儿你可以多去看看她如何做。”
临水与临风两人跟随她已久,清月觉得应该为两人寻个好出处。
“主子,奴婢不想嫁人。”临水最终说道。
清月不解:“为何?”
临水墨迹半天后才说道:“主子自己心里还不是有根刺,要奴婢说主子迟迟不肯接纳王爷,还不是嫌他后院女人多,也不以,是每隔三年就要添一批新人。”
“唉,没想到我自己的事影响到你了,大概临风也是这种想法吧!”清月转念之间便明了。
临水,临风,临雨,临云四人自小一起长大,临雨的丈夫孙小福是清月培养起来,之所以不敢在外头乱来,是因为有清月帮她镇着,临云因为九阿哥胤禟一事,最终被送去九贝子府成全了她,却因她的身份只能做个最低贱的官女子。
“不关主子的事,本朝风气就是如此,自古以来男人多三妻四妾,奴婢对那种男人没兴趣。”临水表明自己的想法。
清月想即便是在现代法制社会下也无法管束男人的劣根性,更何况在本朝可光明正大的娶妻纳妾。
“知道了,你不必学玥嬷嬷自梳,我不会允的,若有朝一日你遇上对的人,我便会把你嫁出去。”清月不希望自己身边的人孤老终身。
康熙四十六年仿佛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夕,安静而平和,这一年夏天,东阿觉得事情过去许久便有了试探着去江南的想法,他不忍自己的老部下长长因为高原反应而晕倒,一不小心便送了老命。
“什么?我阿玛派商队下江南了?”清月手中的茶碗一抖,滚烫的开水溅到她白晳的皮肤上,一朵朵粉桃花在上面快速的绽放。
胤禛颇为责怪的拿起她的小手:“你怎地如此不小心。”舌头轻轻的滑过她的手背,他的气息一点一点的留在上面,慢慢的侵入清月的心中,似有什么轻响一下松动了。
清月脸微红的缩回小手:“我是担心阿玛的商队。”
胤禛并没有回答她,只是低头眉头深锁看着她的小手,随后起身去了堂屋,一会儿手上拿着一盒药膏进来。
“我说你咋去了堂屋不吱声,原来是去药膏了,没啥事只不过是烫红了点。”
清月的心里有些小小的快乐。
胤禛拿起她的小手吹吹:“红肿了很痛,这些药膏是西域那边进贡过来的上好烫伤膏,皇阿玛也就赏了太子哥哥两盒,我才分得了一盒。”
清月眼波如水滑动,抬头看了他一眼低头浅笑:“不碍事儿,过上些日子就会好了。”
“擦上药好得更快!”胤禛一边认真上药一边回应。
“爷,你知道这事儿为何不阻拦一下?”清月的语气不自觉得带上一丝撒娇。
胤禛心里如同千万只蝴蝶翩翩起舞:“爷也是听你阿玛事后才讲起,已经派人去追了,你阿玛是个好官怜惜自已的老部下,唉......”心中更可惜这种下属太少,更多的是中饱私禳。
“希望不要出事!”清月的心中很不安,她觉得会出大事。
胤禛仔细地看着上了药的小手,用嘴轻轻吹吹:“可有感觉冰冰凉的。”
“嗯!”清月感觉刚才的那种灼伤感轻了许多,皮肤不再像火烧似的。
“唉,你不要担心,尽人事听天命,爷是知道这消息晚了些。”
清月垂头不语,她了解自己的阿玛,那些老部下有许多自少年时便追随于他,很多人东阿或许不认识甚至连名字都不知,但无碍于他对老部下的那份情谊。
“我只希望阿玛到时不要难过。”胤礽不会在意那些人的性命,在他眼里大清朝除了爱新觉罗家族,其他人都是他的奴才,为他去死是理所当然。
“太子即将厄运缠身!”她在阻咒,她已经感觉到那支商队的已经临近死亡的深渊。
“月儿!”胤禛的眼里多是震惊,她这话是不是表示自己的运势将得到彻底的转变。
清月认真看着眼前的男人无视他的问话,胤禛若是笑,必定会老少通吃,令所有女人尖声尖叫。
“你笑一个给我看看!”不知为何她就想看到他笑。
胤禛一愣不知她为何如此一说,随即便照做,如同骄阳下初绽的花儿吸引人目光,如一滴净露坠入平净的湖面,在清月的心地激起涟漪片片:“果然如我所想一般,你笑起来很好看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