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培盛额际滑落冰凉的汗水:“月主子,王爷是累倒了又并非因此事而倒下。”
清月俏眸含煞,眼神似霜刀寒剑,刀刀割肉,剑剑刺骨:“你身为王爷身边的贴身之人,又怎能不顾忌他的身体由着性子来,另外到底是何事令他晕厥过去。”
“回月主子的话,王爷刚才批完折子本想休息一下,再去月主子院子,结果......呜呜,结果,就在此时,外间传来消息,十八阿哥殁了。”苏培盛双眼含泪,他清楚十八阿哥是替代了去世的弘晖,自家王爷才会一时接受不了。
“什么?不可能!”清月不相信,她伸手用力的揪住苏培盛的衣领:“不可能,小十八弟早上还来过,说中午饭后过来吃金桂糕,苏谙达,你竟然敢欺骗本福晋。”
她狠狠的一推,苏培盛踉跄几下退后:“月主子,是皇上身边的侍卫过来送的信。”
清月双腿发软,脑子里一片空白,早上,胤祄还跑过来露出空黑的门牙,巴巴地喊她小四嫂,说等午后来这院子里吃金桂糕,她每做一次糕点,都会放一些调理身体的空间水在里面,不说百邪不侵,身体也会比一般孩子硬朗几分,怎么说没了就没了。
“苏谙达,到底怎么回事!早上,十八阿哥还好好的,这才不过是一个上午的时间,怎就会没了呢!”一个活蹦乱跳的孩子,一上午没见就去了,清月的心隐隐作痛。
她记得历史上十八阿哥胤祄是病死的:“那些侍卫怎么说的。”即然不是病死那就是他杀,掘地三尺誓要把幕后人揪出来。
苏培盛哭道:“月主子,十八阿哥是坠马而死。”
清月一时惊住,坠马?!怎么可能!
“送信的侍卫说十八阿哥偷偷溜出帐篷,也不知打哪儿弄来了一匹小马驹,结果他一时兴起,打马奔驰。谁知那马突然间发疯把十八阿哥摔下马来。”
“难道旁边没人跟着吗?小马驹并不高,又怎么会突然发狂,行宫里并无人有小马驹。”
“皇上已经着太医看过了,是。是十八阿哥的头先着地扭断了脖子,当场咽了气,等大家找到他时已经......密嫔娘娘当场晕过去了。”
清月的一双小拳头快捏出水来,愤怒的火焰冲出头顶直达苍穹,一个无辜的垂绍孩童又能碍得了谁。
“本侧福晋知道了。”朝随她而来的临风使了一个眼色,临风悄悄点头随后悄无声息的消失于门外。
“苏谙达,还请去皇上那儿告知一声,王爷现下的情况妾身无法离去,等王爷醒过来,妾身会与王爷一同去看小十八最后一眼。”
她现在度日如年。烦燥、难过,猜忌中在屋内来回走动,究竟是谁?小十八死了谁最能获利?好像谁都没有这个动机,密嫔是汉女出身,她并非汉军旗。自康熙二十五年入宫已有二十多年,一直荣宠不衰,可是康熙并没有给她提很高的位分,所以她的儿子注定成不了大清的主人。
等太医看过后,胤禛是怒急攻心一口气没提上来,加上这段时间经常彻夜批折子,清月给他吃补身子的东西。也是杯水车薪,他的身子亏损已不是一两日的事,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补回来。
胤禛醒来的第一眼便是看到了清月:“你也知道了!”
清月难过的点点头:“你放心,我已经叫临风去察看事发现场了。”她相信临风会有所发现。
“扶爷起来,去送送小十八,皇阿玛年事已高。这几年最喜欢的便是憨直的小十八,没想到.....我们去看看吧!”胤禛的神色极其虚弱。
“嗯,我们去看看吧!”清月扶他起来,本想再给他换套衣服。
“不用了。”清月感觉到他周身散发的浓重哀伤,一个他寄与厚望的亲弟弟就这样没了。他是否又想起了早殁的嫡子,原本挺拔的背影,如今看来有些佝偻。
两人来到康熙营帐中,清月还是第一次在私下场合见到康熙,两人行礼后规矩的立于一旁,小十八已经换了暂新的金丝玉带大蟒袍,好似贪睡过头不时便会醒过来。
“你俩有心了!老四媳妇回头再做些金桂糕送来给老十八,他生前常说你做的最好吃。”其实清月做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对于只是郭络罗家族本就势大,东阿再要升迁高官已是很难,他不但需要平衡自已的后宫,同样也需平衡自己儿子的后院。
康熙扫视一眼在座的众人:“四阿哥身子骨不好也要好生将养着。”闻得老十八去世,自己这些长大成人的儿子唯独老四情归所致,虽说办事铁血手...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