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后时间越来越长他心中怯步了,许多次,他带着苏培盛骑马驻立于河另一边,远远的看着这个庄子,只希望看到自己心中牵挂的人影......却不敢走近庄子一步。
思念间已走进正院,早已有小丫头打好帘子在候着。
见他过来,站在廊下的丫头们齐道:“见过王爷,主子,王爷来了。”
清月已坐在东暖阁里,临霜刚把茶泡好端上来,她看了一眼皱眉道:“今日喝潽洱。”
“又是哪个不长眼的丫头惹你不高兴了。”胤禛在清月面前,永远无法保持清冷的样子。
临霜看了看自家主子对王爷爱理不理样儿,便笑道:“还不是主子心疼王爷,刚才奴婢一时没多想,便泡了主子最爱喝的乌茶,结果主子叫奴婢端下去换了潽洱来,这是见王爷过来了,换了潽洱好给王爷养养胃。”
胤禛一听,更后悔自己一个大男人不该与她怄气:“行了,你快些下去沏过,爷今天中午吃了些凉饭,这会儿肚子隐隐做疼。”
清月慌忙抬眼一看,见这厮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紧接着小心肝儿又不争气的一阵乱蹦。
“哼,你到是现在才记得来,我还以为你都忘记我这庄子的门往哪边开了。”清月并不知胤禛时常远远的徘徊,只道胤禛现在才来,人虽来了,心中却难免有些闲气。
胤禛也不恼,更不可能巴巴的承认自己是胆小:“爷这不是忙嘛。”
清月却是不依:“哟,好生奇怪,你这忙也真是太忙了,早不忙,晚不忙偏生是这段时间忙,你怎地不继续忙着呢!”
胤禛伸手摸摸鼻子,挨着她坐下伸手搂着她细软的小腰:“你这小嘴真利,爷可是说不过你。”
“哼,那是你没理儿,又或者你说出个理儿,我来分辨分辨这理儿是不是真的,又或者是......”
这算是清月给他个梯子了,哪不顺着梯子往上爬的道理:“是爷不对,没有事先告知你与福晋。”
她秀眉微挑,就她俩?那这意思是无全无视李氏了?算了也是活该吧,存了害人的心思就得接受该承担的。
“还在生气呢!”胤禛把头埋在她颈窝处,十分想念她身上淡雅,清幽的梅香,却是能叫他安定心神。
“你若不说个丁丑子卯来,我偏生不想理你。”清月微嗔,声音却是柔软了许多。
胤禛笑道:“怎地,爷不在身边,你却是清减了不少,没有好好吃饭?”
清月翻翻白眼:“你管得着,快些老实道来。”
“你不是已经知道年若嫣的事了吗?”胤禛十分不在意的说道,却是手脚有些不老实起来。
清月伸手用力拍他的手:“这会子还是大白天的,我说呢,孙小福怎地那么快就能查明真相,原来是你在背后放水。”
胤禛抬起那只被拍红的手背,再向窗外看看天色,自己进来这许着,也没见到光线暗下来,只恨时间过得太慢,太阳走得太缓。
“我到是没放水,是你手下的孙小福自己查到的,到是同爷想到一起去了。”
清月眨眨眼笑道:“索性你也省了人力,只坐等着摘果子是吧!”
“月儿,你连人都是我的了,孙小福查到事情真相,爷只不过是得了一份而已,哪是什么摘果子。”胤禛却是耍了个小无赖,叫清月骂又骂不得,恨又恨不得,拍打更是不得。
“哼,歪理儿都到你一边去了!那请旨又是怎么一回事?”这才是清月最关心的,她不是没有能力去查证,而是只希望胤禛能亲口告诉她。
胤禛却是明白清月信任他,才会一直没有所动,再等着他给她个交待:“你也听说,春头上年羹尧来了京里续职。”
清月睨了他一眼,冷笑问:“哼,他不是你的二舅子吗?人家现在可是你正经的亲戚了。”
胤禛十分无奈的把她搂在怀里,伸手捏捏她的小鼻子:“你在家几时打翻了醋缸子。”
“你!哼,我才没有呢!快点说,这又关年羹尧什么事?”提起这人,她不由得想起那一年去年若嫣家赏雪,这年羹尧却是对自家妹妹生了不该之心,真是恶心得很。
胤禛止住笑,清月发现他的一双寒眸更胜从前,若把以前的比作是寒冰,此刻却是可冰封万里,连窝在他怀中的清月也感到寒气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