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转了一圈,却没找着你的影儿,却是不知野哪儿去了。”
临雪一边就着火盆子卸寒气一边笑道:“这大冷天的能去哪儿,刚才正巧回屋出了个花样子,准备来这边就着火盆子绣会子花,结果出门没多远便碰到了年侧福晋院子里的小丫头,说是年侧福晋打发她来传话,说是她院子里的梅花开了,明日她作东,请了咱主子,还有李侧福晋,武格格,钮钴録格格,耿格格,还有那些个侍妾们一同去她那里,摆上几桌吃吃酒赏赏梅,往年也是这般处着,我便应承下来了,这不,正好过来回了主子。”
临霜听后便吩咐她多烤会儿火,省得冻坏了,到时主子看了又得心疼,自己进了暖阁回了这事。
清月出神的看向窗,纯洁鹅毛大雪却是无法洗去这片后宅里的肮脏,年年大雪纷飞,人一日日长大,心也跟着一天天复杂,变得的人并止别人,她又何尝没有变。
一盏茶后,她才冷冷道:“物是人非事事休,罢了,临霜,你去准备一下,明日闲着无事去凑个热闹,对了,衣裳可是得备得精致些。”
临霜自是明白,也不知是不是为了恶心年若嫣,这些年在府里,一到冬天,清月便少不得要多备上几套大红色的衣裳、斗篷之类的。
次日一早,清月换一身刻丝五彩海棠旗袍,一对皎洁的玉腕上各戴一翡翠镯,外披大红羽纱面银貂皮斗蓬,衣襟搭链处,别着一个小玉如意,二把子头上别着粉白绿三色的蝶恋花玉簪,另一边,却只简单的别了两多堆纱粉绢花。
临霜笑道:“主子这妆不上也罢,只要稍稍描描眉便可。”
几个丫头回着她又忙碌一番,这才起身在丫鬟嬷嬷们的簇拥下去了红梅院。
远远的便听到那八角暖阁里传来的笑声,也只有在下雪时,又或是春暖花开时,府里办上几场花宴,才能听到几次笑声,大多时候,这府里表面看上去是一潭死水。
清月踩着花盆子,手端小火炉走进去笑道:“看来我这一次又来迟了。”
武格格因这些年与清月走得近些,笑道:“郭络罗侧福晋来了,可是得要先喝上三杯才行。”
清月也不客气,往属于自己的位置坐定才笑道:“自该如此。”反正她是百毒一侵,真要有人下毒,她才高兴,自己的尸毒又能更利害些,随即恨不得猛拍自己的脑瓜子,这不是一最有利杀人放火的好工具吗?易扫尾,根本无人会发现,当然,她也只是想想......
早已有小丫头手快,在她桌前摆上了三杯温酒:“这回我可得改口叫年姐姐了,今儿借花献佛,先敬年姐姐,恭喜年姐姐喜得贵子,二杯敬年姐姐步步高升,这第三杯嘛,自然是敬大家来年更欢乐,多子多福。”
年若嫣现在与清月平起平坐了,心里的怨气自然也少了不少,笑道:“往日,我与她同处姐妹时,我都羞着说,我娘亲总是说她是个猴儿,可我却总学不来她这股子泼猴劲儿。”
钮钴録看了她一眼笑道:“年侧福晋这话好生没道理,郭络罗福晋性子向来洒脱,便是我们几个却是比不上她一根指头儿,又怎地是成了泼猴。”
同为八旗,钮钴録氏是八旗贵女,又有小阿哥傍身,原本以为这侧福晋位分是属她的,却不想,叫年若嫣横插一杆子得了去,人家哥哥是利害,可也不能把手伸到后院来,这大半年,钮钴録氏与年若嫣没有少掐架。
清月却只是眼微眯喝着手中的小酒,想拉她下水,门都没有,好不容易轻闲了,自然是要过那闲坐品酒笑花红的日子。
“噗,你们俩却是别再闹了,咱郭络罗侧福晋却是要一个人把好酒都吃光了,没得了酒你们再说赏梅,却是少了一份兴致,大家伙还不快些动手抢酒。”耿氏也是难得受这景色所染,不想两人坏了兴致,便笑着打趣清月。
“我是该罚,所以我要多喝!”
年若嫣侧头笑道:“感情你苦夏出去避暑一趟,回来却变成了一只酒鬼,咳,哎呀,大家还不得快些禀了王爷,也不知从哪儿拎回来的,是不是认错了人儿。”
清月也不计较,难得好心情看梅赏雪,招手把一旁的临霜叫来:“年姐姐自然是闹我,她还惦记着我这里还欠她一分礼呢!”
她笑得眉眼弯弯,仿佛真是有些喝上头了。
年若嫣不知她心中有何计较,怎觉得这笑意背后大有文章,心中不免有些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