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水本是清月的贴身丫鬟,出身比不过那些正经小姐,但她却有个身为四王爷侧福晋的主子在背后撑腰,这几年外放,刚开始临水底细的那些夫人们也挤兑过她,不过,很快便得到了自家夫君的提点,这才正视起临水这个县令夫人。
清月笑道:“能过得好我便放心了,当初,你们成亲没多久就外放了,也不知你俩的性子合不合得来,你向来是个沉稳的,有什么心事,也不轻易道出来,只闷在心里自己慢慢琢磨,如今见了你虽有些疲惫之态,眉眼间却是无郁结之色,我便能安心了。”
临水心中很感激她:“主子,奴婢能有今日之造化,全靠主子成全,老爷一向待奴婢很好,家里凡事有商有量,有人孝敬了他一些侍妾,他都是问过奴婢想法,然后远远的打发了。”
清月拍手笑道:“这样极好!我虽舍不得把你们嫁出去,却也不得不为你们寻一好出处。”她自己是得不到了,却很希望在自己的羽翼之下,成全这几个自小处大的贴身丫鬟。
两人正在说话前,外头有小丫头来禀:“主子,王爷前头留饭了,说是主子必定与临水姐姐有许多话要说,正好一起吃顿饭聚上一聚,只说,待找了机会,也会招临风姐姐夫妇回京,叫主子只管放心,临风姐姐好着呢!”
见到临水,清月的心情好多了:“知道了,我正巴不得多与临水多说会儿话。”
两人又聊了一阵子,问了临水在南边的一些事,又聊了清月在京城里过得怎样,一转眼便有丫鬟们摆饭进来了。
临露带着一群丫头们进来:“主子,奴婢已经把饭菜准备好了,已经准备了临水姐姐最爱吃的水晶肘子,还有三味鸭!”
临水破涕而笑:“今儿可得尝尝临露的手艺。”却见得昨上皆是她喜欢的菜式,心中越发的觉得亲切。
清月招呼临水母子两个吃了一顿便饭后。临雪在一旁提醒她:“主子,你两个月前可是就吩咐奴婢给小家伙准备厚礼了。”
“对,对,对!”清月见到临水一时高兴。便把这一茬给忘了,刚才在饭桌上只顾乐着逗小家伙,却不记得此事了。
她忙催促临雪:“快些去拿来,当初临雨可是得了一份去了。”
临水笑道:“那奴婢可不客气了,今儿来见主子前,临雨已经带了她家的小儿子去了奴婢家,多亏有她帮忙早早的把院子收拾出来,这回一到家便能睡上暖炕了。”
清月笑道:“你们三个姐妹情份可不比其她人。”
临水抬头看了清月一眼,见她说到后面有些走神,许是想到了那不争气的临云。也不知她在九阿哥府中过得怎样了,虽同在京城,可是没人会去特意问胤禟,他家后院的某个官女子过得怎样。
两人坐在暖阁里边聊天,边逗着临水的儿子玩。不时,前院递来消息:“主子,王爷说时辰不早了。”
“主子!”临水闻言眼泪汪汪的望向她,今日一别再见不知是何年了。
清月忍泪笑道:“去吧,春天走时记得再来看看我,陪我说说话。”她都觉得自己像个七老八十岁的老太婆了,最近总是想起从前的事。
“是。呜呜,主子!奴婢给您磕头了!主子,你一定要保重。”临水一边大哭一边重重的跪下给她磕头。
清月忙要将她扶起来:“傻姑娘,这里和阿玛那边都是你的娘家,若是受了什么委屈,只管来信说。主子一定会带人亲自去帮你出气,你在外头只管抬头挺胸与那些官夫人交往,谁敢小瞧了你去!”
“是,主子!”临水越发哭得利害,想起出嫁后离开京城。远隔千山万水,实难再见清月一面。
清月掏出帕子替她拭去眼泪:“快莫哭了,你只管放心,我一直会在王府里等着你们,受了气一定要记得回来告状啊!”
“主子,前头派人来催了!”
她没好气的回答:“催什么催,催个魂啊!”
“主子,奴婢去了!”临水抱着自家小儿子带着小丫头、奶嬷嬷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掬月院,大雪飘零季,最是伤心离别时.....
五十五年的雪下得很厚重,沉甸甸地将整个京城压在下面,银妆素裹下,紫禁城鲜红的城墙格外夺人眼球。
这一年的除夕再见到几位阿哥,有种物是人非事事休的错觉,被圈禁了的胤礽这一日被允许参加宫里的年宴,饭桌上的气氛有些压抑,康熙也失去了开怀大饮的兴致。
乌啦那拉氏坐在桌子边低声与五福晋道:“太后的身体可还好?”
五福晋摇摇头:“怕是不能大好了!”
清月眨巴眨巴眼睛转转小脑袋,左瞧瞧右看看,见没有看到宜妃有些纳闷。
她伸手招来小宫女低声细问,小宫女告诉她:“四侧福晋,前些日子太后身有不适,宜妃娘娘亲自衣不解带的伺候跟前,不曾想,今日早上起来得了风寒,皇上已准了宜妃娘娘在宫里头休息。”
原来是这么回事?!清月与宜妃关系一向很好,即然进了宫她打算悄悄去看看宜妃,等到宴席上酒过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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