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呢,雪梅姑娘。林师弟之前是为了救我们张家,不得不化名来低调行事。”张麟于心里一急,连忙替林九歌解释。
林九歌无语地看着张麟于,他不由得替张居堂有些担心。这师兄没啥城府,被人稍微一套,就什么事情都往外说,难怪要他尽快留下香火。敢情是大号废了,赶紧开个小号。
张芊盈也意识到了不妥,在桌底下踢了张麟于一脚,提醒他不要乱说话。
“原来是最近在京城搅动风云的林公子啊,雪梅可是听说了,林公子是清玄宗的高徒,与清玄宗驻地长老剑成玉一起,破了张家诡阵,还力证了赵王长生不老。”
林九歌谦虚道:“都是些江湖传闻罢了,当不得真。”他暗自琢磨,此女消息如此灵通,想必身份不简单。
雪梅姑娘眼波流转,笑道:“不管怎样,林公子都是英雄豪杰,雪梅敬林公子一杯。”说罢,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林九歌见状,也举起酒杯回敬。他留意到雪梅姑娘的茶杯仍有淡淡茶香飘出,更加确定心中所想。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张麟于提议道:“雪梅姑娘琴艺卓绝,何不再次抚琴一曲,以助酒兴?”
雪梅姑娘欣然应允,移步至琴前。轻抚琴弦,悦耳的音符如潺潺流水般流淌而出。
林九歌凝视着雪梅姑娘,试图从她的言行举止中寻找端倪。曲罢,他心中已有定论,这个女人大概和他当初推测的一样,果然古代的青楼头牌一般都有隐藏身份。
这时候雪梅姑娘对着林九歌问道:“林公子,小女子很好奇,不知道那片彩光是怎么做到的?”
张氏兄妹听到这个问题,也紧张起来,神色严肃了不少。
林九歌内心嘀咕,我又不是折木奉太郎,你说一句好奇我就要给你解答。
他笑了笑,没有说话。
梅兰则是紧张地看了看林九歌的脸色,又恳请地看了一眼雪梅姑娘,神色暗淡地开口道:“林公子,我也想知道。”
林九歌看见梅兰楚楚可怜的神情,想起之前利用了她的事情,心里不由得一软,端起酒杯,轻抿一口,“那是赵王是因为长生而出现的异象,与我等又有何关系。”
雪梅姑娘轻笑一声,“林公子倒是洒脱。不过,这世间之人,对长生之法,哪个不心怀向往?”
林九歌摇摇头,“生死有命,何必强求。况且,长生之法虚无缥缈,又岂是凡人所能追求的。”
雪梅姑娘眼中闪过一丝赞赏,“林公子所言甚是。只是,若真有长生之法,公子难道不想一试?”
林九歌嘴角微扬,“若是真有,那也要看代价是什么。若是要付出巨大的代价,换取长生,我宁愿顺其自然。”
雪梅姑娘微微点头,不再追问。此时,张麟于站起身来,“今日能与雪梅姑娘相聚,实乃张某之幸。希望日后还有机会聆听雪梅姑娘的仙音。”
雪梅姑娘微笑着回应,“张公子客气了。若是有缘,自会再见。”说完,她便起身告辞,顺道把梅兰也带走了。
林九歌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这个雪梅姑娘,究竟是什么人?她对赵王长生的事如此感兴趣,难道她也与此事有关?
待两女离开了之后,三人一时间有些沉闷,张芊盈开口问:“林九歌,她们是不是另有目的?”
“不清楚。但她们应该另有身份。”林九歌迟疑地说,“不过应该与我们不冲突,可能是想趁赵王势弱,捞点好处。”
“我回去会禀告父亲此事。”张麟于正色道。
林九歌点了点头,说:“我们不宜与此事再扯上关系,明日中午,我就和芊盈出发,先回宗门,师兄你也要多加小心。”
“好,师弟你回去之后多加修炼,刚好可以赶上三年后的宗门大比。”张麟于赞同道。
“宗门大比?”林九歌疑惑不解地问。
“正是如此,宗门每隔十年都会举行一次宗门大比,凡是入门的弟子均可参与其中。原本按照常理来说,你们这一届的大多数弟子都是可以参加此次大比的,不过很少人会这么做。然而师弟你修炼速度之快实在令人惊叹,恰好能够赶上这次机会。”
“哦?那么是否会有什么奖赏呢?”林九歌向来是个无利不起早的人,听闻此言,他最为关心的自然便是奖励之事了。
“嗯……无非就是些宗门贡献点以及一些法宝罢了。不过若是能夺得头筹,则可以成为宗门行走,以外派使者的身份在外游历长达十年之久。”
所谓宗门行走,说白了就是肩负着代表清玄宗形象的重担,穿梭于滚滚红尘之中,在世间四处游历。
他们不仅需要维护本宗的声誉和威望,还得时刻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因为他们的一举一动都代表着整个宗派的形象。他们的使命并非只是展示自己的实力,更重要的是传播宗门的教义和理念,让更多的人了解并认同清玄宗。在
可以说,宗门行走是一种荣誉,也是一种考验。只有那些真正有能力、有担当的人才能够胜任这份工作,成为清玄宗在世俗世界中的代言人。
林九歌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涟漪,他曾一度怀揣着好奇的念头,渴望窥探一番这个纷繁复杂的世界。然而,清玄门规虽然对待门下弟子较为宽容,但对于弟子出山却有着极为严苛的限制。张麟于则属于特殊情况,凭借其身为宗主亲传弟子的特殊身份,才得以获得三年下山历练的机会。不过在此期间,他必须常驻京城,并需不时返回宗门驻地述职报到,整得像取那啥候那啥一样。
“林九歌,你要参加吗?”张芊盈好奇地问。
“那有机会的话,自然是想争一争。清玄行走这个称号还是蛮威风的。”
“嗯,我觉得这个身份很适合你。”
“谢谢你,芊盈,我觉得你的眼光也很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