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渊面对李萍突然的提议,变得格外不自在,愣了一下后左右看了一圈,咬了咬牙重复问道:“我送皇上进去?恐怕不大妥当吧……”
他作为刚被皇太后指着鼻子警告了一通不要跟皇上勾三搭四的人,最近一直夹着尾巴做人,独自在角落里舔舐伤口,而不是上赶着往龙床上趴——妈蛋虽然不过就是把人扶进去的简单动作,但是备不住有人容易多想,连褚渊自己都不好说自己也很容易想歪的。
王狗狗也同样觉得这个提议并不好,要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那还算好的,那万一发生个啥,那可怎么办呢?
就算真的发生了那个啥,那也分两种的,要是刘御把褚渊那个啥了还算好的,那万一褚渊把刘御那个啥了,那可怎么办呢?
这种想法让他在一瞬间颤抖了,王狗狗连忙道:“不用麻烦褚大人了,还是小的来吧。”要是真出了事儿,一死就是死一片。
李萍却伸手拉住了他,坚持道:“让褚公子去吧,你不是还得留在这里照料何公子吗?”
何戢端着刚刚刘御被喝趴下之前还举着酒杯,想要起身给皇上祝酒,被这个变故搞得端着酒也不是,放下酒也不是,听了这句话,面部极为不协调地抽动了一下,连忙道:“不不,不用,王公公自然还是要去照顾皇上,皇上的龙体自然更为重要。”
然则面对其余三个人一致的劝阻,李萍反常地仍然面无表情坚持道:“不不,还是让褚公子进去吧。”
她这样坚持是有原因的,李萍分明看到了刘御趴在桌子上还手里拿着一双筷子不放,筷子也就是箸,“箸”音同褚渊的“褚”字同音,李萍开动自己聪明的大脑,觉得这是刘御在暗示她,记得把褚渊弄房里去。
想想刘御具备了作案能力,却到现在都还没有开荤,他可是都快十五岁了,搁南北朝时代着实晚了一点,李萍想着他今天难得心情这么么好,忍不住了也是正常的。
这样一想,什么都说得通了,她再三力荐褚渊扶刘御进去,同时对着阻挠自己的王狗狗翻了一个白眼,暗地里做手势表示“傻子,听从我的吩咐,我这里另有用意”。
王狗狗看懂了她的手势,顺着她小拇指的方向看过去,见刘御手里抓着一双筷子,想了半天仍然没有弄懂这是什么意思,却也觉得李萍在这方面肯定靠谱至极,便不再阻挠,反而跟李萍一起催促褚渊进去。
褚渊万分尴尬,懵懵懂懂左右看了一圈,见也没了肯帮着自己说话的人,连何戢也在揣度了李萍的神色后明哲保身地只顾低头喝酒了,无助地眨巴了两下眼睛,乖乖起身走向刘御,凑到其耳边低声唤道:“皇上?”
刘御睡得正香,没听到他说话的声音,然则被褚渊说话时口中的热气喷到耳朵边上,感到痒痒的,禁不住动了动脑袋。
他动作一改变,胳膊连带着一动,手中抓着的筷子掉落在地上,李萍看着已经觉得不太对劲儿,下意识张了张嘴巴,却见褚渊已经把人扶了起来。
算了,都已经到这一步了,要是皇上无意,到了里面也不可能发生啥啥的事情,李萍一想,觉得自己多心了,目送褚渊扶着人进去,招呼了何戢几句,就起身离开去准备醒酒汤了。
不论刘御是不是真的在演戏,反正他今天酒确实是喝得不少,尤其对于以前习惯滴酒不沾的人来说,一觉睡醒后肯定会很难受,这个时候就得由贴心的下属在适当的时机递上醒酒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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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御个子不高,体型也偏向瘦弱,虽则醉酒状态跟一滩烂泥一样,却也并不沉重,褚渊没有费多少力气就把人半扶半拽,拖到了龙床上。
他颤颤巍巍帮刘御脱了外袍和靴子,又回身去拿被子给对方盖上,弯腰整理被角的时候,情不自禁侧眼看了看他,见其面颊泛红,艳丽无双,禁不住心神一荡。
然则荡完也就荡完了,褚渊也不敢做出啥事儿来,他是诚诚君子,更何况对方翻翻手就能弄死褚家全家,趁着人家喝醉后占便宜吃豆腐的行为不如台面也就罢了,关键还得看人。
他在心头苦笑了一声,又看了刘御一眼,却也觉得心中溢出浓浓的暖意来,深深觉得自己这次来喝酒喝得真值,忍了半天,还是拿起刘御的右手来放到嘴边,轻轻亲吻了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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