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此人牵扯重大,我的手下不怎么牢靠,才要拜托苏总管的。”
“好说,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苏涛从何戢的脸上没有看出蹊跷来,他相信自己的眼光,何戢的心机还不至于深沉到能够瞒得住他的眼睛的地步。
李萍注视着他们两个人走远,自己回身来到正殿,见刘御面无表情坐在龙椅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便轻轻开口道:“皇上,何大人出去后表现得很正常,不像是心虚或者紧张的模样。”
刘御纳闷道:“朕也觉得他不像是心中有鬼的样子,可是他做的事情怎么看都不对劲儿,朕想了半天都没能明白过来。”
按理说,何戢想到的是一个绝佳的主意,这个点子他要是在想出来之后,就立刻跑来跟刘御说了,那肯定是大功一件,刘御高兴还来不及呢。
结果没想到何戢事先也不给他打招呼,冷不丁就自己出手把一个酷似高扬的人给找来了,中间省略了来禀告他获得他许可这一步,就显得太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刘御第一反应是把这件事儿当做是何戢的一次挑衅,毕竟高扬身份特殊,在北魏民间具有很强的煽动性和蛊惑力,何戢这一步棋走出来,难道也不怕刘御怀疑他是有意勾结妖人要蛊惑民心、逆谋造反?
李萍也没有明白何戢的意思,自己刚刚一路上也在思考这个问题,道:“陛下,依二猫愚见,何大人虽然这件事情做得莽撞了,但是有可能是想要给您一个惊喜?”
“他要是早点说,确实是惊喜,现在把人都准备好了才说,喜没了,剩下的只有惊。”刘御面无表情道。
听话音这人心中的怀疑压根就没有减弱,李萍又想了一想,顺着他的口风道:“您说的不错,何大人若是想要立功,自当在刚刚渲染找到此人的困难程度,而不是拿谎话搪塞您。”
“那是当然的了,世上长得极为相近的人相当稀少,他能够找来一个酷似真正高扬的人,确实费了不少功夫,却故意对着朕说谎话,似乎在有意引起朕的怀疑。”刘御轻轻摩挲着自己的下巴尖。
两个人都是聪明人,不用解释就能明白为什么何戢说得是谎话,但是旁听的王狗狗却想不到缘由,探着脖子眼巴巴看着刘御道:“陛下,何大人真的骗了您了?”
刘御颇为不耐烦地白了他一眼:“这不是废话吗,高扬作为北魏的天师,经常做些摆台求雨祈福的勾当,北魏都城附近的百姓都认识他……”
他说了一半住了口,见王狗狗仍然满脸茫然,深切地感觉到跟此人解释就是白费力气的愚蠢行为,不再说话,低头继续批奏折。
倒是李萍接口道:“何大人刚刚说他的手下是从北魏都城郊外发现的一位酷似高扬的人,这显然是不可能的。若是北魏郊区真有此人,肯定被百姓津津乐道,我们就不会一点风声都没有收到。”
何戢是故意说了一个谁都能听出来的谎话,再加上他今天的反常行为,李萍百思不得其解,只能试探道:“陛下,有没有可能,是何大人在故意引起您的注意?”
“他脑子秀逗了,要有意被朕盯着怀疑?”刘御嗤笑了一声,对此压根就不相信,“你以后少跟二狗站得太近,看看你自己的脑子都成什么模样了?”
何戢这样做是典型的费力不讨好,以刘御完全利益化的眼光来看,何戢确实应当是头脑里面塞满了浆糊才能这样行事。
他又不是中二青春期渴望得到其他人关注的别扭小屁孩儿,好端端怎么会突然绕这么大一个弯儿来想要获得他的关注?
刘御深切地感觉到李萍这个猜测的不靠谱,想了想下令道:“等苏涛回来后,你跟他说一声,让他派人密切监视何府,一旦有什么异常动静,立刻向朕禀报。”
李萍口中应了,抬头看了他一眼,半开玩笑半认真道:“若是何大人的本意就是想要得到陛下更多的关注,那他这步棋走的真是妙极了。”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刘御若是脑子里有谈恋爱的那根筋儿,理当觉察出来了才是。
然则说完后她见刘御压根没听进去这句话,只能在心中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起身离开正殿,跑到宫门口安心等着苏涛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