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
“你是小神乐多吧,”我笑眯眯的上前走了几步,望着摇晃的木椅,从椅子背弹出脑袋看了我一眼的神乐慢慢的点点头,然后又转回去继续啃醋昆布。
两只手撑着放满了醋昆布的桌子,低头看着地上好多的醋昆布空盒,可想而知她在这里到底等待了多久。我对神乐说道:“你还在等着银时回来么?我都听新八叽说了,就连阿妙也劝不动你呢。
“银酱会回来的。”
背对着我坐在椅子上,我没有办法看到那个小姑娘此时的表情,但是单纯的声音还有这种固执的做法,虽然是一意孤行的信任,但是那种对银时的信任是我从来没有给予过银时的。我开始想,如果当初我和神乐一样,相信银时,那么我现在会不会就能够很幸福的和银时在一起,随时能够依靠他了呢?
意识到自己似乎跑题了,正想继续说话,身后却突然间传来了新八叽的声音:“医生不是说了吗,人的记忆就像树枝一样互相联络错综复杂,只要初中其中的一枝,其他的树枝也会受到牵动。但树本身已经枯萎了的话,数值也许就会枯萎折断。像我们这种小树枝,可能早就被阿银……”
“没有枯萎!”带着固执的语气,我先是回头看了看吃惊瞪圆眼睛的新八叽,又望着仍然蜷缩在椅子上望着远处的神乐,她稚嫩的声音说道:“我决不让他枯萎,也许……我确实是小树枝,但是!如果就连树枝都自暴自弃的话,那么大叔就真的要枯萎了。所以我不要被折断!”
“我要陪着大树到最后一刻!”
最后一句话,我听出神乐是带着喜悦说出来的。
孩子的想法虽然固执、幼稚和天真,但是也许就是只有带着这种天真的想法,真的能够让银时重新恢复记忆吧。我们每一个人都不希望银时遗忘我们,我可以见得,银时对于他们来说都是最重要的存在。他们对银时都没有放弃信心,那么我呢?与银时有过生死之交的旧友,难道就轻易放弃?
和我一样,新八叽也被神乐的话感动,翻身坐在桌子上,拿出一条醋昆布,塞进嘴里面含含糊糊的说道:“唔,那个吊儿郎当的死鱼眼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啊?再不回来的话,我们底下出来的就要是醋昆布色的了。”
本来我还想说真是皆大欢喜啊,但是神乐突然间爆出一声怒吼:“混蛋,谁让你随便吃了。”
“神乐!”我制止了准备狂扁新八叽的神乐,低头看着一脸恐慌的新八叽,微微一笑:“神乐酱,新八叽,你们两个人跟着我吧。你们这两个坚强的树枝如果得不到树杆养分的提供也会自然断裂的吧?那么让我来帮你把。”
“嗯?”
新八叽和神乐酱同样不解的仰起头看着我,两个人眼神中包含着对银时的希望。有些惭愧,我对银时都从来没有如此过,一直以为自己是为了大家好,事实上就连最起码的信任都完全不能给予,所以现在,我要帮助银时,在银时不在的时候,要好好的照料他最重要的人。
“而且我相信,我们认识的银时,那个吊儿郎当的混蛋!一定还欠着我们很多没有还清呢,所以肯定还有很多不愿意折断的树枝。”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觉得心情格外的平和,我觉得这似乎并不是“自我安慰”。
“欠的还不止一两点呢,”懒懒的包含沧桑的声音传来,我转过身看着登势,看了一眼我们几个人,轻哼了一声,吸了一口手指夹着的烟吸了一口随后吐出白色的烟雾:“没想到还有小鬼在啊,不过这样到也好,我还有一桩头疼事呢。”
说着,登势把一张叠起来的纸递给我,然后转身就朝着门口走,一边走还一边仿佛是抱怨的说道:“那个银发小子现在似乎就是在这个工厂工作呢,赶快把那个死小子给我带回来,拖欠那么多的房租,休想逃跑。”
“登势婆婆……”有些吃惊的眼神看着登势,新八叽的眼睛瞪得和自己的眼镜片那么大一样。而登势却一副完全不在意的模样,在转过侧脸吐出烟雾的时候,我看到登势脸上的意思无奈。在那两个小鬼惊喜兴奋之下,她默默的离开。
新八叽和神乐酱围上来的时候,我慢慢的打开了刚刚登势给我的地址。让我看到那个工厂的名字的时候,我忍不住自言自语起来:“蝮蛇(マムシ)工厂?!这、这里不是……山崎退要去打探消息的可疑工厂么?”
作者有话要说: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