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替别人把事做了,还拒不认账的,哦,不对…师尊也不是人,师尊是条龙。
“这些原本就是我打算准备给师尊的心意,如果师尊自己做了,那徒儿做还有什么意义…”
“徒儿知道师尊什么都有,什么都不缺,所以也只能在一些小事上尽尽绵薄之力。”
“可是这样…徒儿只会觉得自己很没用,什么事都做不好,什么事也做不了。”
话语越说越小,许知意逐渐变得有些失落,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样情绪化。
原主这几天的记忆如同海水一样涌入自己的脑海之中,之前做的诸多错事,许知意都觉得自己似乎也做过同样的事情。
“为何要这样想,为师只是不想意儿太过于操劳,所以才出此下策,如果意儿不喜欢的话,那为师下次便再也不做了。”
“如何?”
喝了一口茶,安成蹊觉得自己一时心疼熬夜的许知意,顺手就把许知意准备的事情做了,确实是不妥。
她并没有三思。
“徒儿不是这个意思,徒儿只是想…如果师尊下次…可否愿意和徒儿说一说?”
“如果师尊还有什么地方需要徒儿的话,尽管开口。”
“徒儿力所能及。”
“还有师尊给徒儿的剑诀,徒儿也有许多地方不明白,还要请教师尊。”
许知意抽出自己的帕子,仔细叠好,伸出手去就要替师尊擦拭嘴角,她这样倒真有一些自己大弟子的模样。
“意儿长大了,懂得为师尊分忧了。”
“那…”
听着师尊的话语,许知意却有片刻失神,视线落在师尊的脖颈,许知意阳光眼光扫过,那天大病初愈,刚醒过来看到的景象并不是自己幻视。
现在,许知意看得很清楚,师尊脖颈处有一小片还未长成的扇形龙鳞,隐隐约约散发着幽光。
但似乎只有自己才能够看见。
是因为自己和师尊定下了契约的原因吗?许知意停顿的动作自然让安成蹊发现了有些许不对劲。
抬起自己的头看着许知意的下颚和眼眸,轻声询问。
“怎么了,意儿…”
显然,安成蹊还不知道自己的法术已经失效,被许知意拽住了龙尾巴,抓住了个现形。
“师尊的鳞片,果然是掉了吗…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很担心师尊…”
这样的疼痛几乎是可以想象出来的,如果龙的鳞片从身躯上硬生生的脱离开,一定是承受过巨大的冲击。
甚至可以说是威胁生命的痛。
一阵无言。
庭院外的清风吹了进来,裹挟着翠竹的清香,将糕点的香味也吹起。
安成蹊却感受到自己脖子有一阵温热,原来是许知意低下了头,用唇瓣轻轻吻在安成蹊缺了一块鳞片的肌肤上。
温热感传来,安成蹊感觉到浑身颤栗,这是之前不曾有过的感觉,因为此时此刻的她是清醒着的。
清醒的感知着许知意的一举一动,几乎无法拒绝许知意的所作所为,许知意开始变得肆无忌惮,开始变的越界。
“师尊要怎么样才能相信,意儿是真的在担心师尊,师尊要…怎么样才能相信?”
双手手掌压着安成蹊的肩膀,许知意胸口起伏着,几乎无法控制自己的情感,鼻息急促的喷打在安成蹊的肌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