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府邸
仲秋随公冶澄踏进寝殿一步,就被公冶澄转身狠狠扇打一个耳光。
她对公冶澄的脾性了然于心,今日她受牵制与公冶卿梦,定会满腔怒意。
她嘴角溢血,不卑不亢一笑擦之。
公冶澄微微一怔,这与她记忆中的仲秋似乎有些不同。
殿内伺候的女婢见状吓的瑟瑟发抖,生怕引火上身,被公冶澄一吼,如获大赦半纷纷逃了出去。
仲秋直视与她,更让她怒火盛烧。
“仲秋,本宫说过你生死都掌握在本宫手中,只要本宫手指一曲,便···”、
“便让在下人头落地,”
异常镇定与平静截断她的话语
公冶澄愕然的凝视她。紧紧的盯着这个人,从对方坚定无畏的眸光中她能确定仲秋是发生了变化。
曾经的仲秋就算是在吃了她的委屈,也是躲在暗处独自承受,绝不会像现在这样顶撞她。
“在下今日回来本就没打算活命出去,长公主若想要折了在下的双臂或截断十指,悉听尊便,你的手段在下熟记在心。”仲秋双臂大方一伸,荡开一抹对公冶澄不削与讥讽的笑意。
她的心境已不再是从前,灭族血仇让她狠不得将眼前的人撕碎,可对上公冶澄那双似乎蕴藏无尽悲哀的眸子又下不了手。
这便是她的无用,所以也成为了公冶卿梦利用的软肋。
公冶澄愣然片刻之后,双肩微颤,诡异的笑了起来,她抬臂,用指甲摩挲着仲秋的脸颊,好似无限柔情。仲秋波澜不惊的任她在脸上游走,轻缓的力道越来越重越来越狠,她也未眉头深锁,直到脸上火辣辣的疼让她清晰不已之时,公冶澄才停下手来。
看着仲秋脸颊上的血痕,公冶澄轻笑慢慢贴近仲秋,娇声酥人却低沉的骇人:“静硕给你灌了什么迷汤,让你变成了这般模样。仲秋,你知不知你现在这样子多让人作呕!”
仲秋闻着她身上再也熟悉不过的兰花清香,脑中闪过刻有‘秋儿’墓碑,心中一片悲凉与妒意,看着咫尺的绝美,她残忍一笑,撕开公冶澄的创伤,沉声道:“长公主与小宫女暗通款曲令人作呕程度甚在下千百万倍!”
公冶澄立时周身血液凝结,笑容凝固,浑身冰冷,眸色慢慢积满震惊与愤恨。
仲秋坦然一笑静候她平静后的狂风骤雨,只是,等了许久才等到公冶澄的一个字。
“滚!”
什么?
仲秋诧异的看着她。
木屋被视为禁地就足以见‘秋儿’对公冶澄的重要性和珍惜度,她出言讥讽,不可能就这么放过她才是。
“滚!!本宫叫你滚!!!”
公冶澄媚惑精美的玉容此刻满颊涨红,不留余地的对仲秋嘶吼着。
直至仲秋离开,她才卸掉往日的强势,泪水簌簌,颓然瘫坐在地上。
她怕。
她怕仲秋再不离开,她会真的会让仲秋死的极为难堪与屈辱。
若能杀了仲秋,对她来说无疑是天大的好事。
可偏偏仲秋,是她爱不得也杀不得人!
朝堂上
“窦丞相不愧为百官表率,府中养病也不忘为朕分忧,今日还带病上朝,朕倍感欣慰。”
窦净佯装带病上朝,皇帝做戏褒奖后,便对朝中大臣一阵怒喝:“丞相不在朝中这段时日,你看你们都做懒惰成什么样?朝廷俸禄且是你们这些草率从事的人臣所得,朕今日让你们谨记玩忽职守的官员是什么下场,来人,带温盛!”
他话中隐含的意思窦净清楚,百官更明白,暗指朝中有相无帝,纷纷惶恐不安,跪拜齐声:“臣知罪,皇上息怒!”
片刻后,温盛身着脏乱囚服虚弱被侍卫压了上来,窦净早知晓皇帝要要削弱他的势力,可看到蓬头垢面的温盛也有些惊讶与安心了。
温盛跪在殿中,七皇子公冶澈得皇帝命令,宣判他的罪状:“温盛身兼禁军副将,值日当日酣然大睡,有失职责,念在舍身救丞相之情,除官罢免以儆效尤!”
温盛救了窦净后负伤带责,夜夜上岗,自是吃不消,那酣然大睡应是体虚休息才是。
皇帝分明是要折了丞相的羽翼。
审判中,窦净也未出言相助,温盛今日在百官面前颜面尽失,只能对他更加忠心,以后的重要之事他也放心交与他做。
待温盛被待下去后,窦净上前拱手一拜,道出之言震惊四座。
“皇上,臣年事已高,请准回家颐养天年。”
“哦~”皇帝眯眼看着下面的老狐狸,假意一说:“丞相若是伤病未愈,朕准你修养一段时日。”
“皇上,自从上次受刺后,老臣便体虚多病,很多事都力不从心了。”
“既然如此,朕赐丞相良田千亩,黄金万两,安你一生。”
窦净叩恩谢拜后,百官都在想谁是下一任丞相候选人,众人看向意气风发的五皇子公冶宾心中多有定数。公冶宾也是一脸的胜券在握,这段时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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