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儿陪葬,现在一众皇子都命丧黄泉,就算今日你不禅位,老夫座下文臣数百,兵权在握。谁敢反对长公主登基!”
“本宫敢!”
这声音···
公冶澄蓦地转身一看,满目惊诧怔然不动,果然是公冶卿梦!
另一边。
夜霜双手泛酸的坐在地上搂着昏迷的木凡乐,满载抱怨:“死冰山,烂冰山,没事养头猪做什么?搂的老娘累死了!”
芸儿带着公冶卿梦给的暗卫检查地上以埼玉为首的黑衣人无一人活命后,疾步走到木凡乐面前检查,确定这个驸马爷没事后才大大舒口气,瞪一眼夜霜:“你下手也不知轻重,你看,这后脑勺都肿的像个小山丘一样,要是给公主知道,我真是百口莫辩!”
本来这驸马爷就不咋地聪明,要是给打傻了,她怎么给她家的公主交代啊。话说回来,她家公主真的太在意这驸马爷了,这明明是可以让这羸弱的驸马爷多些男子气概的时候,可偏偏公主下了死命不让这驸马见一滴血色刀影。
哎~真是公主背后小男人~
夜霜撅嘴反驳:“有本事叫那块冰山自己来保护她的小火炉!要不是老娘欠她银子,这碍事的火炉老娘一盆凉水给她熄灭了!”
将气撒在被她打昏的某人后脑勺,反正拍不死,拍傻有人治,不拍白不拍,拍了更想拍!
一身白衣的公冶卿梦,哦,不,是语怜,撕下人皮面具后,阻止她的胡闹,蹲下搀扶起木凡乐,环视才血战过的四周:“现在安全,快将人带走。”
公冶卿梦所料不差,公冶澄果真不会轻易放过她,在她出城之日,必定倾巢灭她,既然两人留不得对方,不如将计就计,她调动她与太子的全部暗卫将公冶澄的暗部一网打尽,以免日后多生事端,而她独留宫中连消带打!
御书房中,公冶澄惑然不已
为何她会出现在此!?明明探子来报她应该出了皇宫离了京师才对!
“皇妹言而无信~”公冶卿梦虽孤身出现,可公冶澄敏锐的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她连连后退到皇帝身边,水袖中藏有匕首,以防变故。
“是长公主失信于人!”公冶卿梦原地不动不急不躁,冷峻的星眸紧紧盯着她。
窦净站在那里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明明将这个静硕交给长公主,为何会突然出现在此地。
不管怎么样,现在皇室男嗣已灭,只要将她解决就大获全胜了。
“耀祖,拿下她!”
谁知,温耀祖岿然不动!
公冶澄见状心叫不好。
有诈!
抽出水袖中的匕首,想要挟持皇帝,谁知皇帝蓦然起身将她反手一撇,将她压制在桌上。
倏地睁大眼睛,公冶澄难以置信。
酒中软筋散是她亲自调配,不会失效才是!
“温盛,你儿反了!”窦净被这意外打破心神,惊慌一乱,实在不明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温盛大步从他身旁擦过,在那瞬间,陡然将手中滴血刀口出乎意料架在他的脖子上,凛然道:“丞相,我儿从未反过,莫不是丞相忘记,我父子二人口口声声一直说的是效忠的‘君上’,敢问丞相,末将有这样唤过你吗?”
诈死的霍元帅与太子破门而入,蟒袍被他人之血染红大片,云霄殿中病弱的他此刻眉间一片英勇神武,单膝一跪:“父皇,所有逆贼全部解决。”
“好!”皇帝手上一松,将公冶澄交给接手的七皇子,走到窦净身边,在他面前五指握成拳,傲睨道:“你才是那只逃不出朕手心的蝉!”
看着外面倒在血泊中的家将,窦净嘲然一笑,惊异,怒然与困惑的目光从温盛身上转移到皇上身上:“这颗棋子你是什么时候埋下的。”
皇帝冷然一笑:“从初次救你的那刻起。刺杀你的暗卫是皇后的,温将军便是朕的。窦净你行事小心谨慎,若不能得你的心,怎能将你滔天大罪的证据收罗起来,朕等这一刻等了近二十年了。”
公冶卿梦亦提步走道已经大悟的公冶澄面前,看向将她双手别与身后的七皇子:“皇兄,她是长公主,给她几分薄面吧。”
公冶澈虽有些迟疑,但见窦净等人大势已去,也明白公冶卿梦有话要说,自己堂堂男子汉也不能欺负弱女子,双手一放,交代几句,退后几步。
望着对这场政变战败已经恢复道坦然不惊公冶澄,声色轻柔,不带任何暖意:“疑则生变,可你我不疑就想在这血雨腥风的皇宫生存下去那是痴人说梦,在你最终选择与窦净一条船上时,本宫亦与父皇同仇敌忾。本宫善药,先与你酒中下毒前,就让他们服用了百花解。如今你们原形毕露,罪行将公布于天下,这场仗,你输了。”
公冶澄不以为然,贴于她的耳际,低声冷笑:“别高兴太早,本宫手中还有皇后留下的一半文臣,就算今夜派出的暗卫杀不了你,本宫亦有法子东山再起,只要本宫还在,就不会让你泰然一生。”
公冶卿梦侧首,看着近在咫尺的她,嘴角微微牵动,甚为深意:“还有另一棋盘在等着本宫落最后一子,你我就到此处,之后与你对弈的人已在你公主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