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赫从卧房里洗漱出来时,就听到了家里客厅传出一阵吵闹声。
今天是周六,去了普林斯顿的特训班那边必须要求住校,一个月只能回家两天,因此今天之前安排好了,要陪爷爷走象棋。
却听客厅正是爷爷大声怒喝的声音,“你给我滚——”
“昨晚你那丑事被记者拍到了,你还不知羞耻,怎么?还不敢承认,”说着,唐老爷子一脸怒不可遏,将桌面他截胡过来记者拍的那些照片扔到桌面上,几张照片清晰拍到了唐明远和司家夫人周潋滟一起到高尔夫球场偷情。
“你红本子上娶了吕姿,还有一个范雨捷,孩子都生了四个,泽羿都快18岁成年了,你到了这个年纪,竟不知羞耻,还跟魏西那妖精暧昧不清,周潋滟都已经是司家夫人了,你还说什么放不下,我看你这鬼迷心窍,真是脑子有大病。我家门不幸,怎么生的你这么个丢人现眼的东西!”
唐明远被那一叠照片砸了一面,他愤愤地在心里咒骂着那偷拍的记者,一大早被老父亲喊过来挨骂。
“你现在给我滚。”老爷子怒急攻心,觉得多看他一眼都脏了自己的眼睛。
“……唐明远,我现在正式告诉你,BTY集团不会有你的股份,你也不过是个挂名董事,没有任何实权,别仗着我唐家的颜面干什么出格丢脸的事来,你下次这些丑闻真上报了,我就立刻发通告,跟你断绝父子关系,你就给我滚出我唐家的族谱。”
正巧,这时,唐赫从卧房出来。
唐明远当下又羞又恼,不敢对老父亲反驳,却恶狠狠地瞪向唐赫。
唐老爷子知道,这蠢货不知为何一直不待见唐赫这小儿子,立即护着,更加严厉喝斥道,“我有三个孙子作为继承人,唐明远,你真当你是我唐家的独苗,我就奈何不了你,我小孙子比你优秀一万倍,还不滚——”
唐明远脸色羞愧难堪,狠狠的咬牙转身,只得离开。
这一大早,唐明远的出现,仿佛一记重捶,狠狠地打碎了唐赫之前那场短暂的梦。
他看着唐明远愤愤不平离开的身影,这一瞬间他脑子非常清醒,清醒的知道自己的身份地位,清楚的知道,他不过是个冒牌货。
潜藏在内心深处的那份自卑,让他不敢去追求自己真正想要的,因为配不上。
老爷子似乎被他那草包儿子气得不轻。
唐明远和周潋滟都是有家庭的人,一个晋北的唐家,一个魏西的司家,有头有脸的人,却鬼混在一起,简直不知羞耻。
原本周六这天跟唐赫一起用早饭,再走几盘象棋,老人现在什么心思都没有了,脸色沉重而复杂,拍了拍唐赫这小孙子的肩膀,然后径自回了自己的卧室。
唐赫站在这富丽堂皇的客厅中央,他有一瞬间的心虚和迷茫,这唐家每一片砖一片瓦都不属于他,他根本不应该站在这里。
唐明远再废物再草包,他名正言顺,而他呢,他再优秀,不过是个假货。
等爷爷将来知道了,肯定会很伤心。
唐赫离开了唐家去了市区,他也不知道要去哪,走在那繁华人来人往的街道上,漫无目的,越是繁华的都市,让他觉得自己寻不到一片归属。
从早上到夜晚。
唐赫坐在一处小公园的旧椅子上,他俊气的面容,双眼却有些空洞迷茫,看着那路上行人匆匆,看着天色从白天的骄阳到渐渐日薄西山,夜幕降临,这一切就仿佛在幻灯片。
他像是置身事外的人,麻木地活着。
没有饥饿感,不觉得天气转凉,这挺拔的坐着,四肢僵硬,忘却了时间流逝。
这种感觉有些熟悉,那年,他曾经离家出走过。
10岁那年,唐明远又带着他去找了周潋滟,语言刺激着周潋滟,骂他是野种,周潋滟厌恶他,痛恨他。
唐明远总是说,‘你的亲生母亲从你一出生就想弄死你,你个野种,你的命都是我给的。’
这些成年人的荒诞和恩怨,从来没人问过他,既然他不被祝福,为什么要把他生下来?他也不想出生。
有一道身影缓缓朝他靠近,是一个女生。
并不是他喜欢的那个女生。
唐赫神色冷淡,与眼前的女生对视,“唐赫,你,在这里坐很久了。”沈忆柔不知什么时候注意到他,她的声音听起来小心翼翼。
唐赫看她一眼,又垂下眼眸。
沈忆柔站在一旁,她似乎有些焦急,又不知如何靠近这生性冷傲的男生,她是发自内心地关心他。
从早上,她原本与朋友一起坐车经过去购物广场,她在车窗外看见这边公园长椅子上那道熟悉的身影,是唐赫,她既惊讶又疑惑,立刻下了车,跟朋友说有别的事情,一直在旁边的位置望着他。
唐赫似乎情绪很低落,很不高兴。
看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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