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然最近几天一直神不守舍。
“干嘛?家里出事了?”同桌孟海蓝也无心听课,竖起课本,脑袋挪到楚然那边,压低声音询问。
楚然朝她看了一眼,或许是从小的习惯,楚然跟她亲爹孟士仁一样总是报喜不报忧。
“没什么事,就无聊。”他淡淡应了句。
孟海蓝还想问,讲台的数学老师怒地一支粉笔飞了下来,“以为把课本竖起来,我就瞧不见你们上课开小差啊,长得漂亮就不用好好学习吗?不准说话,认真听课,下次考试又要不及格了。”
孟海蓝桌面上那张血淋淋38分的卷子正平躺着,她心虚地摸了摸耳尖,挺直身板,就算听不懂,也要一副假装我已经在努力了的模样。
班里的同学低低笑出声,孟大校花家世好,相貌好,体育运动好,唯一的笑料就是她学习成绩差,学渣本渣,美少女一脸瞪着自己的试卷咬牙切齿时,比起那张貌美冷艳的脸蛋,生动许多。
孟海蓝那学渣本性,自她幼儿园就打下了坚实的基础,因此,就算有陆念念这种学神室友天天在她耳边驯化,进步成效甚微,主要是孟海蓝本人很抗拒主动学习,一等到学校放月假,她简直像是逃出生天一样,脚底抹油往校园外冲去。
陆念念手上拿的五张练习卷在风中飘扬,气愤让孟海蓝逃了。
孟海蓝难得这次没有等楚然一起回去,他们两人自小就几乎形影不离,楚家上上下下的阿姨司机都早把她当成楚家媳妇,“我自己先回去,楚然在后面。”司机喊她,被孟海蓝拒了。
“怎么回事?跟楚然吵架了?自己坐车回来?”
刚到家,孟夫人早在二十分钟前就接到了楚家那边的电话,楚管家看着这两小娃长大,操碎了心,有一点风吹草动立即担心地不行。
“上次我同学带我坐了一趟公交车和地铁,我觉得挺好玩的。”
周五下午放假的学生很多,正好赶上了上班族的下班高峰期,在地铁里挤的跟沙丁鱼一样,孟海蓝感觉自己浑身臭汗,冲上卧室简单的淋了浴,换了一身家居服,跑到客厅大字躺着,大口喝着椰汁,酣畅淋漓。
孟夫人瞧她坐没坐相,一副傻憨憨的捧着一大杯椰汁在猛吸,想训她,又觉得好笑。
切了一盘水果拼盘和蛋糕出来,端到女儿面前,“别人正经的挤公交挤地铁,那是忙活过日子啊,你别觉得好玩去凑热闹。”
孟海蓝戴起手套,抓起一块榴莲肉直接啃,嘴里含糊地说着,“万一哪天,我们家破产了,变穷了呢,这简单的生存技能啊,我肯定要提前熟悉一下……”
好姐在一旁笑,孟夫人忍无可忍,把她的水果蛋糕挪走,“哦,你就盼着咱家变穷,你当了十几年富家小姐当腻了是吧?”
孟海蓝一脸无辜。
“我只是说万一,毕竟世事无常啊。”
她说得无心,孟夫人却为了最近自己家药企的一些事而烦心着,抓着一个抱枕砸了女儿的脑袋,“别整天胡说八道,咱们家就算真的变穷了,你爸也绝对不会亏待半点……”
孟海蓝从来不知道家里的经济情况,只隐约觉得母亲脸上的表情有些严肃焦虑。
“妈,我卡里存了800多万,按着我同学说的,租个房子,安稳吃利息,普通人过日子不怎么花钱也足够了。”
孟夫人听她这么突然说的话,坐在到她身边,慈祥拍着她肩膀,“800多万,以为就够你下半辈子了?”
孟夫人还是第一次跟女儿讨论这钱银的话题,孟士仁是个宠女狂魔,任何烦心事负面情绪从来不在女儿面前表现,海蓝的性格很阳光,被保护的很好,从来也没见过什么阴暗。
这800万是孟海蓝从小的压岁钱,零花钱,她喜欢玩骑马潜水这些死贵的项目,不然能存下更多。
对钱没什么概念,但孟海蓝知道,学校里吃一顿平均不到10块,她脑子里疯狂的计算,觉得她家即使破产了,这栋别墅被没收了,他们全家去外面租房子住,她的钱也能养活她爸妈。
没什么好怕的。
“长大了出去打工赚钱,省吃俭用,日子总是能过下去的。”孟海蓝吃着手上昨天泰国空运过来的榴莲,大言不惭,眼睛笑的弯弯的。
沈忆柔在威灵顿学校,因为尖子生们要开会,所以耽误了一些时间,孟家的司机刚接她回来,正好就听到了孟海蓝那一番话。
沈忆柔只觉得孟海蓝这种含着金钥匙出生的,从来不知道贫穷有多么可怕,心里很不屑,但脸上并没有显露出来。
乖乖地朝孟夫人喊了一声,“妈,我回来了。”
孟夫人抬头看去,立即一脸笑意,声音温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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