煊在,文哥儿以后的仕途之路还能顺畅的走下去吗?我嫁人之后,还能收到别人递给我的帖子吗?我举办宴会,递帖子给别人,会有人来赴会吗?”
舒妍玉神经质的笑了笑,“不会的,不会有的,我这一生,已经被父亲给毁了!不仅仅是我,就是我日后的孩子,也逃不脱跟我一样的命运,他们还没有出生就注定被这个世间所厌弃,我又去哪里说理去?
文哥儿这一生,也被父亲毁了泰半了,谋夺长兄的世子之位,他的名声也毁了。娘,你以为你让文哥儿用的苦肉计会有用吗?
不要自欺欺人了,没有用的,有用的话,族长他们怎么不见对文哥儿态度好点?怎么不见祖地留下来的那群人跟文哥儿来往呢?
我们姐弟这一生,都被父亲毁了!你让我怎么尊重得起他?”
最后一声,掷地有声,说得梅氏脸色陡然灰败起来,无力的瘫软在椅子上,颓丧的低着头。
舒妍玉一肚子的怨气发泄了出来的,也住了嘴,定定的站在那儿,不说话了。
两母女相顾无言,屋子里弥漫着一种让人窒息的氛围,好半响之后,梅氏幽幽的声音响起,“那个男人是谁?”
她不能放任这个男人在这个家里,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舒妍玉脑海中浮现那个壮硕身材之人,想到他的强而有力腰肢,想到他带给她的欢愉,她知道母亲问她这个问题想做什么,鬼使神差的,她没有将他的名字说出来:“娘,不要再问了,我是不会说的,就算是问青萍也一样,我跟你保证,我以后不会见他就是了。”
俗话说一夜夫妻百日恩,就当是她还了这份恩吧。
如同舒妍玉很熟悉梅氏这个母亲,梅氏也熟悉女儿的性子,见到她这样,就知道甭想从她口中得知那个男人的身份了。
梅氏被女儿刚才那番控诉说得心有愧疚,也身心疲倦,最终只是叮嘱女儿不要再跟那个男人来往,带着大丫环离去了。
舒妍玉发泄了出来,身子又疲倦,也没有洗漱一番,直接就解了外衫睡了过去。
拂云居里,樱桃将偷听到梅氏和舒妍玉两母女之间的对话一一如实的禀告给舒鸿煊。
舒鸿煊听了之后,侧头看着樱桃,问道:“你觉得舒妍玉那番话,对否?”
樱桃认真的想了想,而后摇了摇头,至于为什么不对,她又说不出来。
“舒修和再怎么猪狗不如,他对舒妍玉和舒鸿文两个都是真心疼爱的,所做的一切,很大程度上也是为了他们姐弟,这份一心一意为他们的心,却被人嫌弃糟蹋了。
舒妍玉可以埋怨很多人,但舒修和与梅氏,唯独是她不该埋怨的。当初大相寺之事,舒妍玉要不是怀着嫉恨之心,根本不会跟华娘调换福囊,她成现在这样,自己也要担一半的责任。
十月怀胎生她出来,费心费力为她谋取更好的未来,在她嘴里,却成了对不起她。
当真还不如生块叉烧出来得更好呢。”
樱桃听了大少爷的话,非常认同的点头,只是心中有个疑惑,叉烧是什么来的?怎生一点都没有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