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叫骂着,仍然如同以往那般没有一点回应。
前方很快就出现了亮光,同时一道带着戏谑的声音传来。
“强盗?强掳良民?进了这个大牢,你觉着你还是个良民吗?”
越来越近了,彭木义终于看清了说出这句话的人是谁。
一个坐在椅子上,年轻又英俊的青年,他虽然笑着,但是一身铁血的气势不容忽视。
在见到这个青年之后,压着他的那些人,全都恭敬的向这个青年行了一个礼。
彭木义瞳孔一缩,这是军礼!
难道说这些人是军士?
如果是军士的话,那眼前的青年是谁?为什么会抓他来这里?
“嘭”
彭木义被压着跪在了地上,他抬起头,愤懑的看着青年,“你们到底是些什么人?我可是个奉公守法的老百姓,连一只鸡都没有杀过的,你们是不是弄错人了?”
周廷昱轻轻一笑,嘴角勾勒的弧度显得很讽刺,“你叫彭木义,是淮南道和州那边彭家的管事?”
彭木义挺了挺胸膛,逼视着周廷昱,“不错,我就是那个彭家的管事,我彭家是个积善人家,修桥铺路、施粥放米、救济穷苦百姓,这些善举经常做,如果你们抓错人了,只要你们放我走,我大人有大量,不会追究你们一时糊涂。”
周廷昱重复着他的话,“修桥铺路、施粥放米、救济穷苦百姓,这么说来的确是积善人家。”
彭木义与有荣焉的点点头,“没错,在和州,哪一个百姓提起我们彭家的时候,不翘起大拇指?”
“我觉着,这种积善之举,其实是为了消除自身罪孽才是真的吧?”
不顾彭木义怒目圆瞪,周廷昱继续闲闲的说下去,大,“来自安州,经常去边城收购皮子,因为自家小妾和管事在边城的别院中偷情,于是一气之下,将别院卖给了丰城的赵家,又对外说为了不要触景生情,于是连边城也不去了,你说我说得对不对,张老爷?”
彭木义脸色大变,呆呆木木的看着周廷昱,手指着他,嘴唇蠕动,却没有说出话,只是喉咙里发出了“赫赫”的声音。
“知道你在安州有府邸,知道你是彭家的管事,知道你易名化作张老爷行商,知道你假借小妾名义修建的边城别院里头有通往城外云杉林的密道,知道你给赵家送去了一批粮食,知道你这批粮食是送给突厥的......”
周廷昱一口气不停歇的说了这么多,冲他龇牙咧嘴笑了笑。
“而这些,都是丰城赵家老爷招供的哦。”
彭木义的脸色白的没有一丝血色,头皮发麻,一股寒意笼罩在心头上,冷得他全身冰冷无比,仿若到了隆冬时节,浸泡在冰水里一样。
“对了,忘记告诉你,我的身份了,你不是一直很想知道吗?那些抓你的人,是将突厥一举歼灭的虎贲军,而我,是陛下亲封的楚王。”
彭木义彻底瘫软在地,看着周廷昱的笑容,好似看到了阎王爷在向他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