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暖默默地将自己的手抽出来,依旧不吭声。
虽然明知羊昀也无辜,可是李琨生死未卜,她心里难受得很。
羊昀不做声,又将秦暖的手握住了。
秦暖又往外抽……
丁银吃完饭,走进屋中,看到两人别扭的样子,幽幽叹了口气,道:“这还真是飞来桃花劫诶!只是这劫雷却落到了老丈人头上!”
这什么人啊?人家都这样了,还在说风凉话!
秦暖气坏了,用力甩开羊昀的手,转身就要骂丁银——
忽听得羊昀惊喜道:“李叔醒了!”
秦暖立刻回头看向李琨,果然看见李琨的眼睛睁开了,只是眼神茫然无焦距。
秦暖喜极而泣:“阿爷!阿爷!”扑到李琨面前,问道:“阿爷,你怎么样?头疼不疼?”
李琨眼珠儿缓缓地转动到秦暖这边,好一会才有了焦距,嘴唇扯了一下,似乎是想笑一下,喉咙里微微发出声音来:“啊?阿暖?”
秦暖见李琨是真的清醒了,心终于落到了实处,却不敢碰他,只是握着他的手,哭道:“阿爷,你怎么这么傻啊!”
李琨又“啊”了一声,虽然虚弱,却不肯少说一句话,有气无力地反驳秦暖道:“你阿爷才不傻!”
秦暖忙哄小孩子似得,连声道:“好,您不傻!阿爷,你头很疼么?”
李琨闭上眼睛道:“疼!晕得很!这是哪儿?”
秦暖答道:“这是韩府!”
李琨闭着眼养了养神,好一会儿才睁开眼睛,看向丁银,问道:“如何了?”
丁银道:“都成了!”
李琨嘴唇一扯,露出一个费力的笑容:“那咱们回家吧!”
秦暖愕然,看看李琨又看看丁银……
羊昀目光闪了闪,握住秦暖的手:“既然李叔醒了,想回家,那就先回去吧!”
丁银转身就往外走,“我去叫他们来人抬,准备大马车!”
很快,韩玉璞带着一群人呼啦啦地进了院子。
一大群家丁,有人带着抬人的木榻,有人捧着一个个的匣子,不用看便知是些药材和礼物。
韩玉璞进屋,看到李琨果然醒了,没有疯也没有傻大概也不会瘫痪,心中松了口气,这件事情基本上就没有什么后遗症了!
唯一不好的就是自己的弟弟吃了点亏,李晴怡虽然曾经是东阳王的嫡孙女,御封的海兴县主,可如今,家世却实在差了点,虽然祖父说,皇家的事情说不准。
韩玉璞又很是恳切地对李琨说了一番道歉和安慰的话,又亲自将李琨一行人送到了大门口,看着家丁将李琨抬上宽敞的大马车,又吩咐大管家好好将李琨送到家。
总之是吃亏了,不妨将这个亏吃得漂亮些,把事情做得好看又圆满,这是他的祖父大人之前教给他的危机处理原则,得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现给世人看。
否则,吃亏不说,还白白得罪了人,那才真是不划算!
淮南道,李猗的崛起之势,已无人可挡。
秦暖和羊昀一行人护着李琨回到了家中。
栀娘看着李琨早晨精神抖擞地出去,下午就这样子一身血地被抬回来,吓坏了,咬着牙强作镇定地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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