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秦暖忍不住惊叫起来“姑姑!”忙扑过去想接住她栽倒的身体——
一个黑影倏然而至,在她刚刚伸出手之际就接住了李猗,秦暖只来得及捞住从李猗手中滑落的那个“铁团”。
丁银一抱住李猗,就向府内冲去,同时嘴里叫道:“你去找花夜!”
衣缥闪身消失在原处……
秦暖手中紧紧攥着那枚铁雷,紧跟着丁银冲向李猗的住处……
只是她的腿慢,等她喘吁吁地奔过数道回廊和几道门来到李猗的住处昭晴苑的时候,李猗已经被烟罗等人好好地安置在床上了。
明亮的烛光下,李猗的脸愈发显得苍白无一丝血色,双目紧闭,呼吸微弱得若有若无。
秦暖恍然醒悟过来,自己这一路上都理会错了!
自那日从微山出来,李猗受到的打击就不小,只不过一直强撑着!
她一路都强撑着,丝毫不露端倪,直到将自己要做的事情都完成了,回到了家中,这口气一松,终于倒下了!
丁银心里很明白,可是只要李猗自己不承认,他也无法,所以,从山中出来后,素来话多的他一直都少言寡语,时时都盯着李猗的状况。
他心里的不安与沉重秦暖发现了,只是可笑当时秦暖还以为丁银是因为秋枫雪而心里吃醋。
衣缥也明白这点,所以出山谷的路上,他就提及了要秦暖做他女儿的事情,虽然他确实有此心思,同时也是为了转移李猗的注意力,不然没必要那么急切地提出来。
就秦暖自己不知道,还以为李猗郡主就是这样地心志坚定,不会为情所困,不会伤春悲秋郁郁寡欢……
可是再坚强的心,也是肉长的心,忍得住痛,不代表不会痛,不代表不会受伤……何况她本来就胸肺受伤未愈!
李猗选择的这条路真是辛苦又艰难……
她抬眸看向丁银,丁银半蹲在床前,手指一直搭在李猗手腕的脉门上,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她的脸,生怕错过一瞬,嘴唇紧抿,脸色比床上的李猗还要难看。
外间的门口忽地卷进一股冷风,厚厚的门帘卷起处,衣缥携着花夜进来了。
丁银立刻起身站到一边,将床头的位置留空出来。
花夜也不多言,伸手指搭上了李猗的脉门,顿时,房间中的人都小心翼翼地屏住了呼吸。
花夜的眉头皱了起来,半晌不语。
即便是上次李猗受伤的时候,也没看到他露出这样凝重和不悦的神情来。
顿时,众人的心提了起来,却又不敢出声问询。
好一会儿,花夜才收回了手,恼道:“怎么就弄成这样了!”
说话间,一双凤眼紧瞪着丁银:“你们究竟去干嘛了!都说了要好好养伤的,怎么就弄到这样?”
丁银低头不语,也不辩解。
花夜知道自己问不出来什么,愤愤地哼了一声,拿过自己的药箱,从里面拿出一个精致莹润的小玉瓶,小心翼翼地倒了颗药丸出来,放到小碗里,拿温水和玉匙轻轻捣溶了,然后让烟罗喂进李猗的嘴里。
这时,丁银才轻声问道:“阿猗她究竟怎么样了?好治么?”
素来好脾气的花夜很是烦躁地推开了他,然后一指屋内里间和外间的人,道:“你们都出去!烦!”
随即又道:“烟罗留下!等药效上来了,我要施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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