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永胜很快被迎进了许府。
再次失手的路平气急败坏,他眼露凶光,恶狠狠地说道:“老狐狸,总有一天我会收拾你!”
听闻胡永胜身体抱恙前来就诊,已经休息的许照庆赶忙起床,他来不及穿好衣服就出了门,惹得夫人在里面叫道:“官人,天冷,小心着凉!”
许照庆不敢有丝毫怠慢是因为他向来钦慕胡家的家风,有意跟胡永胜攀亲家,想让其女玉莲嫁入许家。许照庆的大儿子单名一个诺字,他跟玉莲从小玩到大,算得上是青马竹马。成年后,高大威猛,武艺卓绝的他对玉莲更是情有独钟,多次催促父亲到胡家提亲。只是他并不清楚,玉莲更钟情风度翩翩的才子,对尚武的他没什么感觉,他的这份痴心怕是将付之东流。
装病的胡永胜一见到许照庆就煞有介事地说道:“许郎中,怎么你一进来我的肚子就没那么痛了?你可真是神医啊!”
“贤弟,你快别抬举我了,再抬下去,老夫非摔死不可!”仔细地望了几眼后,许照庆觉出对方确实并无大碍,遂打趣道。
“在家时我确实疼痛难忍,这才连夜赶过来找你,兴许刚才一路颠簸,反倒促进消化,所以现在好多了。”胡永胜道。
把了把脉后,许照庆道:“贤弟的肠胃一直不大好,晚膳时多半又吃得杂了些,愚兄开一副药给你调养一下。”
提笔潇洒地写好方子,许照庆吩咐手下速去抓药,趁此间隙,他终于开了尊口:“贤弟,今夜,老夫有一事相求,还望你成全。”
“贤兄,快别客气了,但说无妨。”胡永胜轻轻拍了拍许照庆的手背道。
“犬子对令爱一往情深,新近更是一个劲儿地催老夫上胡府提亲,但老夫碍于面子,一直不敢造次。可巧你今天过来了,愚兄斗胆将此事说明,万望贤弟和夫人能应许。”许照庆道。
“仁兄,这是天大的好事啊!愚弟和玉莲的母亲哪有不应许之理。”胡永胜道。
“犬子许诺如能娶令爱玉莲为妻,那真是许家莫大的荣幸。”许照庆兴奋地说道。
胡永胜本欲说“此事恐怕还得看玉莲的意思”,见许郎中一脸欣喜,遂改口道:“小弟和夫人明日就跟玉莲言明此事,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许照庆抱拳道:“有劳贤弟了!”
打道回府的路上,胡永胜的心里十分忐忑,直觉告诉他,女儿玉莲已经对玉树临风、才华横溢的菊山后人郑德云芳心大动,同样一表人才却读书不多的许诺很难让她心动,除非动用家法,否则这门亲事肯定成不了。
此刻,正匆匆赶回贾府复命的路平心里更是惴惴不安,追随贾似道这么多年了,他很少失手,没曾想这一天却两度落空。原本,要郑德云这类书生的小命犹如探囊取物,可不知为何他如有神助。第一次,猎物离他们的埋伏圈仅有一百米之遥,眼看就要成刀下冤魂,谁知突然跑出来一个人,言语两句后,郑德云拔腿就跑。路平他们紧追不舍,却还是让他逃进了胡府。
回到右相府后,路平怯怯地走进那间屋子,贾似道还兴致不减地在斗蛐蛐。余光瞄见路平后,贾似道阴沉着脸走过来,问道:“事情办妥了吧?”
路平不敢与他四目相对,低头不语。
一记响亮的耳光划破了夜的宁静。
路平退下后,贾似道阴险地低语道:“连暗门我都有让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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