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玉莲哪忍心见芹儿沦落到此等境地,惊叫道:“不要!”然后用央求的目光看着许诺道,“诺哥哥,快把刀放下!”
她这一叫不打紧,非但没能化解危局,反而提醒了敌人,很快,她的脖子上也出现了一把寒气逼人的匕首。此刻除了放下手中的刀,许诺已经别无选择。他的这一举动让芹儿的心里泛起了一阵酸楚,很显然,在自己爱得神魂颠倒的这个男人眼里,玉莲的命才是命,自己的命则微如草芥。这么一想,一行热泪就滚滚而下,她恨不能就此殒命,再不为眼前的这个男人伤神。
在如此令人窒息的情景之下,怕是只有为情所困者才会生出这般狭隘的思想,余人都高度紧张,深怕一有闪失就会万劫不复。
这不,说时迟,那时快,就在第三个黑衣人举刀砍向许诺之时,窗外倏地飞进两只银燕似的暗器,精准地击中了那两个劫持者的咽喉。他们重重地仰躺到地,一命呜呼,激起了芹儿和玉莲的又一阵尖叫。值此危急时刻,许诺不敢有丝毫的分神,他风驰电掣般拾起自己的青龙偃月刀,挡住了对手的进攻。那家伙还来不及做出下一个动作,已经被两人乱刀砍死。
脱离危险的胡玉莲喊出的第一句话让许诺的心里五味杂陈:“诺哥哥,快去隔壁看看郑公子是否需要保护。”
许诺正欲出语相讽,门外进来一人说道:“姑娘请放心,郑公子已经安然无恙。”
这时,砍死最后一个夜袭者的那两人齐声道:“郑员外真是好身手!”
许诺、玉莲和芹儿面面相觑,郑员外走到许诺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后笑道:“这位公子才是好身手,不知该如何称呼?”
“在下免贵姓许,单名一个诺字。”许诺抱拳道,“郑员外过誉了,今夜要不是你们出手相助,我们怕是凶多吉少,请受晚辈一拜!”说着,毕恭毕敬地对郑员外鞠了一躬。
见状,玉莲和芹儿也相继走到郑员外跟前行礼。刚行完礼,手持七星宝剑的远山就在两人的陪同下走了进来,他奔至玉莲身边,关切地问道:“姐姐,你没事吧!”
“我没事!”看了看刚进来的两个人后,玉莲又问道,“远山,怎么不见郑公子?”
突然,门外传来了一阵让她欣喜不已的声音:“玉莲姑娘,菊山后人来晚了!”
听闻此言,她竟甩开远山,迎了出去。郑德云紧走两步,在玉莲跨出门槛的那一瞬拥她入怀,玉莲依偎着他呢喃道:“郑公子,玉莲好担心你啊!”
郑德云轻轻应道:“德云一直很安全,劳烦姑娘牵挂了。”
考虑到眼下还不是抒情的时候,郑德云很快便松开手,牵着玉莲进了房间。见到郑员外后,他彬彬有礼地鞠躬道:“菊山后人郑德云拜见郑员外。”
“贤侄不必客气!”郑员外扶起郑德云道,“能以这样一种方式结识你,对我也是一件幸事。”
“家父生前曾多次提到叔叔,只是我常年飘泊在外,没有机会一睹你的尊容。”郑德云道。
“因为祖籍皆是福建,且同属郑氏,我和令尊大人确以兄弟相称。”郑员外道。
“叔叔,今夜,德云真是给你添了大麻烦,还望治罪!”郑德云复又鞠躬道。
“贤侄为民请命才招致杀生之祸,何罪之有?”郑员外道,“作为本客栈的掌柜,我郑虎臣若是袖手旁观,怎对得住老百姓称呼我一声‘员外’?更何况,贾似道这个奸贼与我亦有不共戴天之仇。”
“叔叔何以认定此事一定和贾相有关?”郑德云不解地问道。
郑员外从地上捡起一个哨子说道:“这就是铁的证据。”
“这个哨子我们也曾见过。”许诺急切地插了话。
“早在你们回客栈之前,我就获悉在观看焰火表演时有人遇袭,而且现场听到了让人胆寒的哨声。等你们来到这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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