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玖在宫女和内监的陪同下刚走到黄金堂,谢太后和一帮下人就迎面走来,她看了看尚未竣工的黄金堂计上心来。
行完跪拜之礼后,她义愤填膺地说道:“太后娘娘,胡玉莲这个贱人也太嚣张了吧,这进宫还不到半年,就吵着要皇上专门为她开辟了这个菊园,还建造赏菊的黄金堂和南山亭,她的眼里哪还有太后娘娘?”
谢道清正想挑拨两人的关系,遂顺势说道:“她现在圣眷正浓,哪会把哀家这个老太婆放在眼里?哀家倒还没所谓,只是贵妃你正青春年少却经常独守空房,连哀家都经常在皇上面前替你鸣不平。”
“承蒙太后娘娘错爱,本宫感激涕零。”全玖欠了欠身说道。
“虽然哀家和贤妃的母亲以姐妹相称,可哀家向来是一个公允之人。不管贤妃有多得宠,哀家也决不会准许她成为后宫之主,这一点贵妃大可放心。”谢道清说道。
“有太后娘娘为本宫做主,本宫再也不怕她了!”全玖道。
“那天在慈宁殿,哀家虽然也罚除了你的俸禄,但哀家实是认同你的做法。贤妃侍宠若娇,口不择言,委实可恶,但看在她母亲的面子上,哀家不便跟她计较太多,你能仗义执言,也算是帮了哀家的大忙。哀家明日会着人将你的俸禄如数拨给你,你收下就好,不要声张,以免被贤妃知道了再生事端。”
“太后娘娘能如此体谅本宫,本宫真不知该如何报答。”全玖激动不已。
“那就陪哀家好好逛逛这园子吧!”谢道清洒脱地说道。
“不胜荣幸!”全玖道。
那天,两人游玩得很是尽兴。不过,全玖刻意的举动引起了谢道清的怀疑,她总觉得全玖和胡玉莲之间的矛盾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激烈。回到慈宁殿后仔细一琢磨,她很快便有了一个不祥的预感,看来他们有可能已经知道我和贾右相的关系,他们怕遭到打击,故而才精心编排了上次的闹剧,现在全玖专门跑到我面前来数落胡玉莲,估计是想让我加深印象。
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想,她决定安排一个机灵的内监去跟踪全玖,她深感胡玉莲是不好对付的角色,而全玖相对简单些。
那一夜,赵禥并没有传唤胡玉莲侍寝,胡玉莲也没当回事,毕竟,她侍寝的机会多得去了,她才不稀罕。可这一次,事情却没有她想得那么简单,因为这是谢太后从中作梗的结果。
就在那日下午,赵禥在肖若飞的陪同下急匆匆地赶到了慈宁殿,谢太后传来懿旨,她有十分紧要的事要跟皇上商议。
赵禥已经多日没去慈宁殿给太后请安,因此谢道清一见到他就大发雷霆。
“敢问皇帝眼里是不是已经只有胡贵妃,不再有我这个太后娘娘?”谢道清声色俱厉。
“儿臣不敢!”赵禥忙陪不是。
“皇上有何不敢?”谢道清腾地一下从座位上站起来说道,“皇上几乎夜夜都让胡贵妃留宿福宁殿,你们如胶似漆,眼里哪还有哀家?”
“儿臣知错了!”赵禥战战兢兢地说道。
谢道清气势汹汹地冲到赵禥面前吼道:“皇上曾经信誓旦旦地答应过哀家,绝不会专宠胡贵妃,而要雨露均沾,可现在呢?皇上可有信守诺言。”
“儿臣今夜传唤全贵妃便是!”赵禥低眉道。
“这还差不多!”谢道清收敛起怒气说道,“哀家累了,皇上请回吧!”
离开慈宁殿后,赵禥郁闷之极,他把肖若飞叫至近前问道:“肖若飞,太后娘娘这是怎么啦?胡贵妃十分地贤良淑德,她为何如此不满?”
“皇上可曾答应过太后娘娘?”肖若飞问道。
“这是实情!”赵禥道。
“那太后娘娘不是对胡贵妃不满,而是对皇上有意见。”肖若飞说道。
“不多,朕深感太后此番是在冲胡贵妃发火,只不过朕是出气筒。”赵禥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