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很快就自我否定了。
“不!不!本人曾经山盟海誓,今生只爱莲妹妹一人。梦梅虽好,奈何却不是许诺的心上人,如若违心娶了她,对她也极不公平。”
许诺刚经过完这番思想斗争,程梦梅就迎上来满面春风地说道:“诺哥哥终于有时间来看梦梅了!”
许诺只能泼她的冷水:“在下今夜前来只为与左相
大人商量要事。“
程梦梅热脸贴到冷屁股,心一酸,泪水就不争气地滚滚而下。许诺实在不原意看到她如自己一般陷入一段愁苦的单相思中不能自拔,遂更加无情地说道:“师妹已行过笈礼,早该嫁作人妇,切莫再要在我身上无谓地消耗时间和精力。”
程梦梅闻言痛哭着跑回来了自己的闺阁。
亲眼目睹了这一幕的程元凤选择了做壁上观,任由爱女自我消化心中的悲痛,他深知,感情的事旁人不宜插手,也难以插手。
程元凤预感到爱徒定有要事相告,许诺害怕看到程梦梅含情脉脉的双眼,总是有意无意地躲着她,已经许久不曾来过左相府。
见面寒暄一番后,程元凤径直将爱徒带到了书屋。天气很闷热,间或会有闪电划过,大雨将至。
落座后,许诺嗫嚅道:“恩师,师妹之事,学生十分抱歉!”
程元凤坦然地回道:“早点让她死心也不是什么坏事,诺儿无须太介怀。”
许诺喝了一口下人端来的茶水,待下人退出,他盯着程元凤说道:“恩师,学生今夜有一件密事相告,万望恩师能冷静处之。”
程元凤虽有心理准备,此刻也难免紧张,他对视着许诺,故作镇定地说道:“老夫宦海浮沉多年,也算是曾经沧海,诺儿但说无妨。”
许诺又抿了一口茶才尽量平缓地说道:“谢太后不仅没有站在贾右相的对立面,反而和他沆瀣一气。”
许诺没有意识到此话已经让程元凤脸色大变。
他回避着对方的眼神继续说道:“据可靠消息,而且种种迹象也已表明,谢太后和贾右相实是一对祸国殃民的狗男女,他们曾是一对恋人,现在还继续着不可告人的奸情,大宋王朝的实权完全操纵在他们手中,皇上充其量是一个傀儡。”
屋外突然传来一声惊雷,程元凤手中的茶杯应声落地。
他呆若木鸡,半晌都没有回应。许诺深知他的内心一定会翻江倒海,故而并没有催促,静等他言语。
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让他猝不及防。只见程元凤口吐新血,晕厥在地。
他一个箭步冲上去,抱起程元凤就跑出书房,边跑边喊:“师母,快派人去叫家父,恩师吐血了!”
正在安抚女儿的左相夫人听到许诺的喊声后仓皇地跑过来,她拉着程元凤的左手哀号道:“相公,你这是怎么啦?”
不时,程梦梅也跟了过来,他拉着父亲的右手哭喊道:“爹爹,你快醒醒!”
许诺的心绪被他们的喊声搅得异常烦乱,他没好气地吼道:“哭有何益?请速叫管家去许府找家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