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玉莲吓得跪倒在地说道:“皇上何出此言?”
“你自己心里最清楚。 ”赵禥气呼呼地说道,说完扭身向赵焯的摇篮走去。
胡玉莲抬眼看了看一脸惶恐的许诺,不知该如何应答。她非常后悔自己刚才太过冲动,竟忘了赵禥是个醋坛子,而且早就对经常跟自己在一起的许诺憋了一肚子的气。
她偷偷地给许诺递了一个眼色,示意他速速离去。
许诺会意后抱拳对着赵禥说道:“皇上,罪臣告退!”
“滚!”赵禥余怒未消,语气强硬得像是冰冷的地板。
许诺忐忑不安地往外走去,快出门时忍不住回头关切地看了胡玉莲一眼,她战战兢兢的样子让他很是心疼。伴君如伴虎,更何况赵禥还是一个典型的昏君,这让他不禁对胡玉莲的前程又多了几分担心。
许诺一出来,刚刚赶过来的谢太后随即走了进去,全玖和杨如玉则静候在外面,没有跟随。方才,赵禥十万火急地赶来慈元殿,跟他一道在观赏烟花的谢太后和一众妃嫔也随之而来。
满脸焦急的谢太后哭叫着奔向赵焯,见此情景,胡玉莲怒不可遏,但眼下的情势容不得她胡来,那句本该脱口而出的“猫哭老鼠假慈悲”最终还是被她成功地咽了下去。敢怒不敢言的她闪到窗边,不想搭理那个两面三刀的女人。
可她很快就听到了她想说却不敢说的那句话。
“猫哭老鼠假慈悲!”
这是赵禥的声音,没错,她真真切切地听到赵禥在毫不客气地讥讽谢太后,这让她的心头为之一振,忙侧转身来。
“皇上,你在胡说什么?”谢太后犹如遭到棒喝,惊愕道。
“朕才没有胡说呢?”赵禥咄咄逼人,“谁人不知太后容不下胡贤妃,容不下焯儿?太后敢对天发誓,今夜的刺客与你无关。”
谢太后哪会想到赵禥会如此无礼,在她的印象中,他一直就是一个无能鼠辈,一直是一个可以随便捏来捏去的软柿子,他的这番话在她听来无疑就像晴天霹雳。
她被惊吓得后退了两步,好半天才吞吞吐吐地说道:“皇上怎可这样对母后?”
“请太后速回慈宁殿!”赵禥显然还不想熄火,“今后要是没什么特别的事,太后最好离慈元殿远点,离焯儿远点。”
“皇上,哀家是真心喜欢焯儿,怎么可能加害她?”谢太后急于为自己争辩,却找不到更好的理由。
“肖若飞!”赵禥不想跟她啰嗦,冲着外面喊道,“速速将谢太后送回慈宁殿!”
肖若风神色慌张地飘进来应道:“奴才遵旨!”
他完全蒙了,认识赵禥这么多年,从没见他有过这么大的胆,也从没见到谢太后在皇上面前如此胆怯。
同样惊诧的还有胡玉莲,她一直站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心里却一直在嘀咕:“难以置信!简直难以置信!”
赵禥不许自己再亲近焯儿的旨意让谢太后的心像是被掏空了一样,这些日子,她对焯儿已经产生深厚的感情,她甚至深信这份感情里包含着自己对那个还没有出生就被扼杀的孩子的愧疚,她总觉得那个孩子要是能生下来一定会跟焯儿一样有着天使般的面容和笑靥,一定会成为人见人爱的小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