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左相的心里疑窦丛生,想了半天都估摸不出张侍中夜访的缘由。须臾,一脸乌黑的张侍中带着皮肤白皙的张生与出现在了程左相的面前。
叙礼毕,张侍中指着张生与介绍道:“这是犬子张生与。”
程左相不禁暗笑道:“张侍中啊张侍中,你生得这么黑,儿子却如此之白,你真能确定他是你的种。”
同时,他的心里越发纳闷,张侍中夜访左相府本就是破天荒第一次,没曾想他竟然还把儿子也一同带了过来。
张生与随即向程左相行礼。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这父子俩绝非善类,老夫得好生提防?”程左相自我提醒道。
率先开口的是张生与。方才在来左相府的路上,张侍中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儿子,并要他亲口把祖父的临终遗言转告程左相,他毕竟是亲耳所闻之人。
张生与话音刚落,张侍中又把自己已在父亲灵位前立誓一事和盘托出,并恳请程左相接纳他这个金盆洗手的罪臣。
他们俩的话让程左相的心骤然紧促起来。
“侍中大人要对你的恩公贾右相倒戈相向,老夫没听错吧?”他轻轻摇着头说道。
“家父正是此意,左相大人没有听错。”张生与道。
“左相大人,卑职深知你会起疑,这才将犬子带过来作证。”张侍中一脸真挚的表情,“为了表明卑职的诚意,卑职有要事禀报。”
“侍中大人请说!”程左相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