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是哀家的好儿媳啊!”谢太后抓住胡贤妃的双手说道,“哀家做了那么多对不住你的事,你竟为哀家求情,哀家可真是无地自容!”
“太后娘娘莫要这么说!”胡玉莲道,“本宫相信太后娘娘定有自己的苦衷,所以过去的事就让它烟消云散吧!”
谢太后激动不已,噙着泪将胡贤妃拥入了怀中。
话说程左相从胡家大院回到左相府还来不及用膳,张生与就逾墙找上门来。
下午,张侍中被贾右相紧急召至后乐园议事,到场的还有柳中书。贾右相获悉,皇上已经拟旨将谢太后打入冷宫,他觉得他们不能听之任之,必须要采取一定的行动,否则就是在无形中向左相一脉示弱。当然,贾右相施与援手,还有一个心照不宣的理由,那就是他和谢太后毕竟相爱一场,他不能容忍自己坐视不理。
经过一番热议,他们决定在皇上颁诏后威逼皇上收回成命,如若皇上不从,他们将拿胡员外夫妇开刀,让左相脉知道他们的厉害。
张侍中无力劝阻贾右相,只得让张生与送来一封密函,让程左相他们早点做好应对的准备。
读罢,程左相始悟胡贤妃真乃高瞻远瞩,已预想到了潜在的危机并巧妙地予以了化解。
他将密函付之一炬后微微一笑说道:“请张公子转告令尊,我等已有应对之策,侍中大人大可放心!”
张生与正欲转身离去,程左相忙拉着他的手臂问道:“张公子,远赴福州的张庄民可有消息?”
张生与道:“回左相大人,家父也一直在牵挂此事,然至今未见回音,若有时,在下会及时知照夏捕快,他自会转告大人。”
程左相道:“那就有劳张公子了!”
稍停,程左相又暖言提醒道:“张公子,你虽有一流的轻功,然本府的院墙颇高,逾墙时你切莫心急,以免受伤!”
张生与冲程左相潇洒一笑,点点头,然后似一阵清风般悄然离去。先前,张侍中依附奸相作恶多端,程左相对其自然没有好印象,也因此并不喜欢张生与,如今,张侍中弃暗投明,屡建奇功,张生与又频频奔走相告,程左相竟莫名地对他生出了不少好感,进而想道,张公子和我们家梦梅倒也般配。他哪里想得到,张生与的一片痴心早就被何家庄的何梦伊窃取,旁人想要拿走将难上加难。
这边厢胡贤妃离开慈宁殿后又去了仁明殿,她要将皇上即将颁诏立全玖为后的消息提前相告,从而鼓励全玖坚强地走出泥潭。生下赵焯后,她也一度抑郁,她真切地体验过那种痛苦。
服下许郎中开出的药后,全贵妃略有好转,脸上有了一丝血色。胡贤妃缓步进入仁明殿时,已经归来的露儿正在喂她喝粥,可她没吃几口又开始呕吐。
胡贤妃的出现让她恍惚觉得像是在梦中,她无力地抬起手来,指着幻影般的胡贤妃说道:“贤妃妹妹,本宫不是在做梦吧?”
胡贤妃上前一步抓住她的手说道:“贵妃姐姐,你没有做梦,妹妹来晚了!”
全贵妃让露儿将自己的身子扶起来坐在床上后说道:“妹妹可真够坚强,本宫自愧弗如!”
全贵妃的话惹得胡贤妃险些落泪,想到自己过来的目的是宽慰全贵妃,她强忍了下来,苦涩一笑说道:“姐姐,大宋危在旦夕,现在容不得我们不坚强啊!”
全贵妃黯然道:“妹妹圣眷正浓尚且遭此横祸,本宫对舒儿的未来不敢抱任何指望。”
胡贤妃道:“姐姐此言差也!妹妹今夜前来是有好消息要带给你,皇上翌日就会颁诏立姐姐为后,本宫也将有幸晋升为贵妃。”
全贵妃完全没有任何心理准备,闻之,眼睛瞪得像是铜铃那般大,良久才说道:“本宫未能为大宋诞下皇子,皇上竟如此厚待于我,本宫真是受之有愧!
胡贤妃道:“姐姐曾是太子妃,按理早该是正宫娘娘,封后理所应当。”
全贵妃道:“妹妹善解人意,宅心仁厚,更具母仪天下之风范,本宫真是望尘莫及!”
胡贤妃道:“姐姐切莫这般说!如今的皇城,虽奸相略有收敛,但依旧暗流涌动,危机四伏,焯儿遇害即是明证,值此生死存亡之秋,我们这些后宫的妃嫔,一定要同舟共济,为皇上分忧解难,绝不能再给皇上增添一丝一毫的麻烦。”
全贵妃道:“听妹妹一席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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