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这才是族群（一）

    人群来到士兵附近，便有人发现张无忌在做的事情。这尼玛是要逆天啊，肥哥来吧飞剑耍耍？

    这时又有几名群众走了出来，他们说自己好像也有类似于张无忌那样的能力，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派上用场。

    王自强闻言，马上乐坏了，一个张无忌制造武器，再多也有限，而且时间上也过于仓促，铁定是不够，要是多几个人一起弄，这个量就可观了，只是就是不知道这些人的能力是什么？

    其实也不用等多久，得到了王自强的首肯，这几名市民也马上开始行动起来。不过就数量来说，还是不及张无忌，这几名市民多的是制造数十样物品，少的只有几样，不过却并不全是武器，有不少是交通工具，或者应该说是战争装甲车。

    装甲车？王自强和沈大方有点激动，要知道自己这里可是一辆装甲车都没有，要是这些觉醒者真的能制造装甲车，那就真的太好了。

    只是随着光华聚散凝结成型，王自强和沈大方有点傻眼，这特么的不是装甲车好吧？机器人？好像也不对啊！

    这时，一位男孩缓缓抬起头露齿一笑：“领导，这个可是我的杰作哦。”

    别的人也发现了这几件类似机器人的物体，不由得有点惊奇。

    “机甲？太扯了吧？！”一位男子目瞪口呆，这也是其中一位觉醒者，他弄了半天，倒也弄了不少武器出来，不过却还真没法弄出如此超时代的物品。

    机甲？！也就是说是那些科幻片里的超级单兵作战武器？！太空堡垒？福音战士？高达？周围的人有点凌乱，要说是国家那边突然发出通告说研制出了机甲，那还相对可以接受，而现在这贸贸然就这样被制造出来？这不靠谱啊！

    只是不管靠不靠谱，五架散发着白银色金属光泽的机甲就这样立在大家眼前，容不得你不相信。

    “怎么操作？能源如何维持供应？”王自强平静下来，问出了重点。

    男孩闻言笑了起来，径直走到其中一架机甲面前，伸出了手。于是所有人的视线都聚焦到这只手上面。

    很白嫩的一只手，没有什么伤痕已经老茧，甚至有人恶意猜测，这小子估计连笔也不怎么拿。但不管怎么猜想也无关紧要，重点是这只手终于在万众瞩目之下按到了那个所谓机甲的胸膛上面。

    没有璀璨的光，没有绚丽的色彩，甚至没有特别的音效，这个机甲只是微微震动起来，然后胸部的位置逐渐向两边张开，露出了内部。这里有一张椅子，而机甲张开的两边可以看见有十来根线。

    男孩坐了进去，那些线便活了过来开始缠绕在他的身上，这便显得有点诡异了。这时男孩微微一笑：“这些是传感线，嘿嘿先进吧。虽然不还没有思感线，但是等于多了一层盔甲，而且这机甲可是有配套武器的哦。”

    随着男孩的声音，华丽的机甲瞬间猛烈抖动起来，两条肩膀处突然往外张开，露出了两管六孔的炮眼；大腿两侧也是如此。这样一来，这机甲便显得有点狰狞了。但是王自强这时眼睛很明亮，这是激动的光华，要的就是这样的东西啊！坦克什么的简直弱爆了，不过只有五架，是不是少了点？

    这时男孩控制机甲示范讲解了一下，然后又从机甲里跳了出来，他兴高采烈地跑到王自强跟前：“领导叔叔，还可以吧？还可以的话，我就继续了，弹药那些也是直接从大地里吸收各种游离元素，就是要的时间比较长，生成一发炮弹的话，要一小时。”

    一小时才生成一发炮弹？王自强皱起眉头，男孩看见对方的表情也明白的确时间有点长了，只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机甲生成的时候是配有二十四发炮弹的，威力没试过不是很清楚，不过还有一只机枪，机枪配有一百发子弹，机枪子弹是五分钟生成一颗。”男孩想了想补充说道。

    但即便这样，还是不够啊。起码对上虫子，这点数量是绝对不够的。

    这时，男孩身后走出一名男子，这男子四十来岁，给人一股锋芒毕露的感觉，这不是说他的气势，而是他这个人的形象。不管是头发还是胡子抑或是面部轮廓，都像是用剑削过一样，很光洁。

    这男子走过来说：“热武器稀缺的话，冷兵器也不错，而且有了他的机甲的话，我这批冷兵器就能完全发挥作用了，当然，这得他的机甲够结实。”

    这时，王自强才发现那男子身后摆了一排武器，是一些刀枪剑棍这类的传统兵器，看不出是用什么材料做出来的，一如张无忌的枪械，一如男孩的机甲一样，已经很难再用科学的思维去验证这些东西怎么出来的了。

    但是，这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这批人，能不能用这些东西对付那些该死的虫子，以及那些SS们。

    “那就拜托你们了！”王自强思想良久，发现自己已经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再疑惑疑虑担心，都是多余的，虫潮近在眼前，既然选择了前进，那就不管武器不武器的了，就是刺手空拳，也必须上！

    看着王自强郑重其事的模样，其实当自己这些人选择向军队靠拢就明白接下来应该如何去做，这不需要对方做什么思想工作。

    男子点了点头，退了下去，虽然冷兵器在这个时候能发挥的作用很小，但是至少比赤手空拳要好上一些，现在不是怨天尤人的时候，或者应该换个思路？男子双眼突然明亮起来，他周围的光点的体积便瞬间缩小下去。

    这时，男子看了一眼又开始凝聚机甲的男孩，他想了想还是决定多事一回：“帅哥，如果机甲制造起来耗时太大的话，你可以试试弄些灵活性大点的盔甲出来。”

    男孩一愣，没有生气，而是皱起眉头略一思索，于是向对方投去感激的眼神，的确，机甲或许强大，但是时间估计赶不及了。而当他看见对方在做什么的时候，不由得深感佩服，对于冷兵器来说，或许这个时候，暗器类是最好的选择，而且对方考虑到普通人，这些暗器都是依靠机关发射的，如此一来，普通人也能对虫子造成可观的伤害了。

    现在欠缺的，就是一层保护膜，这个问题是自己的问题。男孩微微一笑，正在凝聚的光华一变，体积便缩小起来，同时周围多出数十团光华。仅仅只是制造一些盔甲的话，却是比制造机甲要轻松得多。

    既然暂时不再制作机甲，那么最初的五架就被王自强安排了下去。男孩的名字叫：刘思承，男子的名字叫：李俊熙。看着这几位特殊生活技能觉醒者，王自强对乘风有点好奇起来，在所有人都没有任何资料和头绪的时候，他怎么能知道得如此清楚？

    只是眼下不是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王自强安排着士兵把这些新武器下发下去，对于那些普通市民，优先分发新凝聚出来的护甲。

    说起护甲，就不能不说下刘思承的爱好了，这孩子估计对科幻情有独钟，所以制造出来的护甲也十分超前，不是想象中的盔甲模样，而是类似太空服的全封闭式防护紧身服。

    眼睛的部分是一只大号护目镜，鼻子的部分有两条管道连接背后的气罐，估计是氧气供应系统，嘴巴的位置是一道活动的金属门。然后躯体和四肢就直接是一套衣服，纯黑色，很有末世气氛。

    当有人穿起这护甲，便有士兵给对方分发由李俊熙制作出来的武器，对付虫子，还是以覆盖式的攻击为主，不然一只只杀那得杀到什么时候？虽然就算覆盖式，估计也得杀到手软……

    单是远程武器，那绝对是不行的，要是被虫子近身，就算有护甲，普通人估计也杀不死几只虫子。只是枪械的话，也的确供不应求啊！

    要是这些特殊生活技能觉醒者再多几个就好了！王自强如此想着，只是他也明白，能有三个已经是天大的运气，以后或者会有更多，但现在，也只能如此。

    既然选择支援，那当然不能没有任何章法地直接一波蜂涌，要知道，虫潮一直笼罩在那个方位，如何打出一条通道，这需要谨慎再谨慎。毕竟这边只有强化战士，再没有别的什么觉醒者，就攻击来说，这些枪械的效果如何还是未知之数。

    万一没有打通通道，反而引起了虫潮的注意，十来万人，虽然看起来无比壮阔，但实际上还是十分弱势的一个群体，至少，相对于这些虫子来说，或许只是一顿美味的点心而已。

    要是还可以通讯，一切或会变得简单起来，起码互相知道下一步应该怎么做！只是，哪怕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做，也必须去做！有些事情，没有第二个选择。

    或者，本来拥有无数种选择，但是当选择了不撤退之后，便只剩下了唯一的一个选择：强攻！然后会师！

    此时，武装人数已经过万，但时间也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小时，那边的虫潮好像开始了骚动，变得有点疯狂起来。

    看着黑压压的虫潮于天幕上有意识或者无意识地幻化出各种形状，莫非里面的人有了特别的变化？这答案是个迷，没有人能猜测到里面究竟发生了些什么。

    而这时，正是刘付梦甜刚刚走到乘风身边的同一时间。

    “对不起，乘风同学，让您忧心了。”刘付梦甜有点不好意思，对乘风吐了吐舌头，而且用了敬语。

    “没事，谁心里没有道坎，跨过了，便好。”乘风诚恳地点了点头，然后将视线移向虫潮：“那么，便准备开始吧！”

    不过，在开始之前，还是有些事要做，换做重生之前，是不会有这个举动的，那便是先给大家治疗。于是众人面前闪烁起洁白的光，有一股暖流自所有人四肢百骸中升起，大家惊喜地发现自己的疲惫在逐渐消退，力气也逐渐回复如初。

    邓陶然眼内是一股热切的喜悦，他也顾不得自己的话是否夸张，也顾不得形象，只是猛地高举右手紧紧握拳：“信乘风得永生！”

    陆樟一愣，这不就是类似治疗术的能力嘛？至于么？只是当他看着乘风的身影的时候，瞬间便想明白了一些事情，邓陶然已经很明显将筹码全压到乘风身上了，所以不管他怎么做，都正常。而自己本来就是待罪之身，生杀去留也就对方一句话的事。

    回忆起当天的事情，陆樟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哪怕圣疗术落在他的身上，他依旧感觉置身于冰天雪地之中。

    人生在世，本来很多时候就会被迫选择合群和选择自己的队列，不管你愿意或者不愿意；除非你选择放弃，但是放弃也是一种中立的队列；而现在，本来就已经没有选择，自己又何必故作矜持？

    或许，乘风对于陆樟来说，并没有什么恩惠，或许只留下敬畏，又或许是恐惧。所以陆樟无法选择对立，也无法选择中立，剩下便唯有支持，哪怕邓陶然的口号已然比宗教狂热份子所叫的还要令人觉得可笑，只是陆樟笑不出来。

    陆樟也觉得自己不应该再有别的想法，口号只是一种形式，重点在于自己的态度。只是：信乘风得永生。其实和乘风万岁并无太大的差别。陆樟略一思索便明白了邓陶然的良苦用心。这是要将乘风捧上神坛啊！

    这和自己混黑的时候也没有区别。告诉所有小弟老大是无敌的，自己要用尽一切办法捧起老大的威望，然后作为捧起老大威望的人中的一员，自己的权力也不会小到哪里去啊！

    想独吃？没这么便宜！陆樟嘴角洋溢起笑意，神情瞬间变得无比激动以及狂热：“乘风万岁！”他咆哮起来。

    邓陶然的追随者还在犹豫要不要跟着邓陶然一起呼喊，但陆樟的小弟一听自己老大都这样叫了，当然毫不犹豫地跟着喊起来。

    当如山的万岁声响起，邓陶然面色一变，但旋即平复下来，追随者只是志同道合的伙伴而已，和小弟相比的确有所区别。的确是自己考虑欠缺周详，邓陶然心里一声叹息，但也跟着山呼万岁起来。

    当然也有人一直想不明白，但是也会有能想明白的人。发现自己落后了的，偷偷捏了把汗，然后马上疯狂地呼喊起来，甚至加上胡乱的肢体语言，生怕别人没发现自己的选择。

    有发现自己好友还没明白过来的，于是不动声色地交流几句，于是所有人都呼喊起来。

    乘风一愣，这前后呼喊的口号不一样，他哪里还想不明白其中的猫腻？只是自己现在要是皇袍加身的话，那处国家于何地？那处王自强于何地？当他发现连陈老师和柳志都跟着呼喊的时候，不由得苦笑起来。

    发现乘风看着自己，陈老师微微一笑，把大刀举得更高了些，只是眼内的笑意隐有深意。

    选择登高疾呼一呼万应？只是国家尚存，哪怕各处都已经有势力滋长的苗头，但是短期内，大势已经在军方掌握之中；群众和士兵肯跟着自己打SS打虫子，但不代表会跟自己和别的军队开战！

    组建势力，这本就不是乘风的强项啊！但是邓陶然他们的选择又没有错，这世界不会回到原来的轨迹上面，日后当觉醒者进入三级之后，国家必然是会瓦解！等等，世上本就没有什么是绝对的！上辈子的事，只能作为借鉴。

    想到这里，乘风心里便有了一个想法，那些自认为自己可以开疆建国的人，当然会组建势力，利用自己的能力。但自己为什么不能利用能力凝聚固有的合理的规则，然后超脱于框架之外？

    很多小说不是虚构或者暗示一个独立的部门，直接对ZY负责？只是这里又出现两个问题：如果权力集中在乘风身上，那么国中之国会导致到时手下的人员胡作非为；但如果权力被分散，那如果对方要背后插刀子的话，也有太多可操作的漏洞了！

    想到这里，乘风不由得十分头疼，这路不管怎么选，都是崎岖重重！算了，眼下的事是解决虫子，剩下的，看天意！希望，这个选择不会让自己失望。

    “好了，谢谢各位的支持，但是大家要明白，我们首先是ZG人，不过私下里，你们可以叫我老大！”乘风挥了挥手，然后继续说：“那么，现在我们便一起战斗罢。话，我就不多说了，人不负我，我必不负人！”

    邓陶然一愣，但马上反应过来，于是毕恭毕敬地大声回答：“是！老大！”

    陆樟心里一乐，老大！这个熟悉的字眼，很有亲切感呢……

    “哥哥真帅。”佳梦轻轻拉了拉佳期的衣角，甜甜地笑着，只是小脸蛋有点苍白，但她毫不在意，只是使劲地向乘风挥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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