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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实在需要的话,那也不会退让,但很显然,眼下的局面远远没有达到那种程度。
鲍姆向着邓安邦展开了双臂:“当年看见你的时候,你还是个英俊秀气的小伙子,现在再看,成熟稳重多了嘛。”
邓安邦满带笑意地迎了上去,然后隔着老远,便伸出右手握向鲍姆的右手。呵呵,邓安邦心里冷笑,虽然对方算得上是长辈,但是现在可不是认辈分的适合时候。所以,他绝对不可能让鲍姆抱住,这个外国老头从来都没有安过好心。
“哎,这也太见外了。”鲍姆微微一愣,但还是和邓安邦握起手来,虽然他也可以再次强烈要求拥抱,但这就落了下成。
真是见鬼,老邓家的一个比一个更像狐狸!鲍姆心里发出恶毒的诅咒,但脸上笑容灿烂,开始和邓安邦随意地扯起了话题。
先是扯了世界的情况,又赞了一下天朝现在的稳定,最后,重新把话扯回了乘风这边,这才是中心,前面的不过只是废话罢了。
“我说,这件事贵方怎么也要给我们一个说法吧?怎么着我们这边死了几名勇士,回去之后,我可不好向国民交代啊。”鲍姆说得很诚恳,完全和安德烈完全就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极端。
一个红脸一个白脸,谈判从来都离不开这样的节奏。
邓安邦深深呼吸,他回头看了看乘风,接着再扭回脖子,对鲍姆点了点头。这个时候,所以外国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邓安邦的身上,他们无比紧张,因为他们并不知道对方最后会给出怎么样的答复。
很沉重地鞠了一躬,邓安邦用一种难过的语调沉声说道:“对于这些事情,我们深表遗憾,如果他们没那么冲动,可能悲剧就不会发生了。在此,我们表示万分的遗憾以及深切的歉意,谢谢。”
四周一片死寂,帝苑内同样一片死寂。邓安邦居然这样表态?这压根就是在火上浇油好吧!你说你最后加个谢谢是什么意思?
刘天贵心里满是愤怒,但他却并没有表达出任何一丝的不满。这种时候,静观其变才是正确的做法。
鲍姆皱了皱眉头,其实事情实际上是什么情况,这个他心知肚明,但是,天朝这是摆明了不会让步。对比起昨天那种强硬的姿态,这让他明白,不给多点压力,天朝这边是不可能那么容易屈服的了。
天朝是个让人又爱又恨又怕的国度。这个国度一直在沉睡和苏醒的状态之间转换着。沉睡的时候,就是那种宁予外姓不予家奴;苏醒的时候,就是虽远必诛。
但是怎么看,现在的天朝还不能算是苏醒。在半个世纪以前,他们苏醒过一次,于是他们获得了最后的胜利。但是半个世纪以来,优渥的生活,让这个国度再次开始进入沉睡。哦,并不能算是完全沉睡,这只是半梦半醒之间的状态。
所以,天朝的强硬态度,这是鲍姆预计之中的情况,但是能强硬多久,这就值得考究了。
既然第一个说法行不通,那么就换一种说法。鲍姆耸了耸肩膀:“先不说这个问题了。就在刚刚,你们那个乘风又做了一个残忍的事情,对此,你们不准备说点什么?”呵呵,对于鲍姆来说,两件事先说哪一件都是一样的。只要落实了乘风的罪名,天朝再怎么跳,都得按游戏规则来办事。既然你们天朝认为比武大赛的事情需要争议,那么眼下这件事,就没有什么好值得争议的了吧?RB那边两个成员再怎么搞,那也是人家RB的内务。你天朝的人插什么手?而且你插手也就算了,你特么还杀人?你把周围的联合部队成员都当作了什么?
邓安邦微笑起来,但他并没有马上表态。其实他心里在怒骂,天朝这半个世纪以来就是太过于和善,一直保持中庸的路线。以至于,不管态度多强硬,对方都不会把这当作是个事儿。
只是,谁能明白这里面的酸楚?国力不强,国家贫困。民众的整体意识还普遍落后!这种情况之下,他们能强硬到哪里去?难得获得了算是平稳的发展时间,再多的气,也得咬着牙齿吞下去。
其实天朝并不是一个野心大的国家,因为中庸的思想,其实讲求的是共同繁荣。只是可惜,不管怎么展示自己的态度,那些外国人都不愿意接受,也不愿意相信。草泥马的,要真开战,谁亏谁赚都说不准啊!
天朝害怕战争?呵呵!邓安邦心里冷笑连连。鲍姆像是没有察觉邓安邦的变化,或者对他来说,压根不需要理会天朝这边的任何变化。他只需要掌握住节奏,那就不怕天朝不作出让步。半个世纪以来,所有这种事情,最后都是这样的结果。这一次,他不认为会出现意外。“那边的RB那个女士,对于天朝插手贵方内务的行为,你有没有什么话要说的?请你安心,我们一定会替你主持公道,所以不要害怕。”鲍姆温和地对毒岛冴子招了招手,他相信,对方在这种环境之下,绝对不可能会替天朝说话。因为鲍姆相信,对方会明白自己的国家和天朝之间的关系,她不可能会替天朝说话,绝对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