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症,想来这就是利害关系吧…”
本是无心之言,孟雨萱听见却眸子一动,红唇一扬。
当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她苦苦寻觅不得的绣铺家孩子,竟就在眼前?
“哎哟,霄云呐,怎么跑到这来了?娘亲一下没瞧准你,就乱跑!没被人欺负了去吧?”
只见一身穿锦衣绸缎的女子一路小跑过来,眸子发红,俨然担心则乱的样子。
“霄云呐!你这副样子,娘亲怎么放心你一人在学堂中苦读,莫要被人欺辱了去啊。”
她扯着手中上好的绣帕,轻轻擦拭着霄云脸上的脏污,险些要泪洒当场。
孟雨萱看在眼里,心里已然有了想法。
“夫人莫哭,我家小弟也与霄云在一家学堂温书,日后我会让小弟多多照拂,断不会再让霄云被人欺负了去。”
说着,她从衣襟中掏出昨个夜里绣好的帕子,故作无意递了上去,眼神清明,毫无其他。
“噢,我已听闻你方才的所做,心里欣慰得很,想来你家弟弟也是良善之人,与霄云作伴我是极放心的。”
说着,那夫人顺手接过了孟雨萱手中的帕子,面色柔和,结果帕子的一瞬间,却有些意外。
“你这帕子?是从何而来?京城独独我家绣铺独大,这样好的绣花,我却没见过,真真是奇了。”
霄夫人拿着手中的帕子,端详一阵,有些奇异。
“这帕子做工精细,绣花痕迹栩栩如生,一针一线宛若浑然天成,想来是个极有年岁的绣女所作。”
此话一出,孟雨婷心中微动,面色不变。
“这是我所绣,听闻夫人是绣铺女主人,便不在您面前班门弄斧了。”
她讪讪一笑,好似真羞涩般,心里却有了些的。
看霄夫人这样,想来离事成也不远了。
“你绣的?你这般年纪,竟然有如此绣技?这可不是谁都能绣出来的花样。”
霄夫人一愣,有些哑然失笑,但却遮掩不住眼中浓浓的赞赏之色。
“谢夫人谬赞,我也就是平日无事捣鼓些女工,并没什么厉害之处,马上开课了,我就先走一步,改日再会。”
孟雨萱说完,给弟弟收拾了衣衫,便起身离去。
第一次见面,断不能立刻露出心思,否则变成了蓄意谋划,可以接近,总归惹人不快,霄家家大业大,蓄意谋划接触的人毅不在少数,她还得徐徐图之,不能过快了。
孟雨萱心里如是想着,回了孟府,刚从小门回去,却赫然看见孟伯母高坐在她屋中,脸色冷然,手中握着家规的训尺。
孟雨萱眸子一寒,心中了然。
看样子,这一遭怕是躲不过了,只求江延怀听了消息,能尽快赶来罢。
她狠下心来,却只听屋内传来呵斥声,“在外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进来?”
孟伯母脸色微寒,语气自然也算不上好,刻薄讥笑。
“你个贱蹄子,好端端地跑出去做什么?你还未出阁,更别说已经许给了延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