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寒凉,周身透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人走了,孟雨萱的心也凉了。
她无力地躺在榻上,鼻息间还有药膏散发出的药香,他小心翼翼为自己涂抹药时的气息,还残留在空中。
怎的,突然就都变了呢。
之后江延怀也来过,只是跟她之间多了一层晦暗不明的感觉,似有暧昧又似在划清楚界限。
两人都有些不太自在。
养伤期间,孟雨萱没有办法刺绣,整日里就是躺着休息,吃吃喝喝的。
府内隔三岔五的会给一些鱼汤鸡汤之类送来,吃食方面倒是半分刻薄也没有,反而比之前好了很多。
更让孟雨萱意外的是,孟氏竟然亲自前来探望。
“身子好些了吧,也大半个月了,我听佣人说,你已经可以在院子里走动了,多去外面走走是好的,如今这日头好得很。”
孟氏关心备至的笑意盈盈道。
她越是这般客套地笑着,孟雨萱心中愈是发怵,她乖觉的应着:“一切都还好,在姑母和世子的照料下,本该早就好起来了,是我自己身子不争气,这才只好了一大半。”
“一大半啊,那也是不错了。”孟氏有些急不可耐道,看着她的脸,眼睛都在发光。
不用问,孟雨萱也知晓,孟氏肯定找自己有事。
“是好好。”她不敢多言,生怕说错话。
孟氏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一下,神采飞扬道:“那抓紧时间康复,等你好了,我亲自带你去赵府,赵尚书可是一直念叨着你呢。”
“多谢赵尚书心慈惦记,我作为一个妇道人家,着实承受不起。”孟雨萱试着跟他撇清关系。
孟氏一听,当即黑脸。
她冷嗤一声,鄙夷嘲讽:“你既入了定远侯府的门,就应当守规矩,不管是我亦或者是府内的阿猫阿狗,都要为了定远侯府的长远未来着想。你啊,赶紧的好起来,随我去见赵尚书,别不识抬举!”
孟氏怒气腾的起身,甩袖离开。
孟雨萱在她眼里,就是个棋子罢了。
如今能用得上,才对她客气几分。什么亲戚不亲戚的,于她而言,一点意义都没有。当初收留她跟她弟弟,看中的不是姑侄情深,相中的是她的这张脸!
孟雨萱秀眉紧蹙,手紧紧拽着,手中力道过大,扯到了伤口处,周身少不得又是酸痛一片。
她没办法直接拒绝孟氏,也不好跟江延怀提这个事,只好是暂且顺其自然,到时候再随机应变。
外头,天气倒是确实不错。
孟雨萱想出去走走。
才离开院子,就听闻几个侍女,在一侧水榭边议论,说着江哲的姨母,如今在府中作威作福,好似她才是这个定远侯府的女主人似的。
听着,都是抱怨的口吻。
她自身都自顾不暇,想着闲事莫管,便绕开了水榭转身想去莲池那,瞧瞧水看看花。
才走几步,便听到一跋扈的声音,嚣张地斥责人。
她探头看过去,只见万漾正揪着一丫鬟的耳朵,怒气腾腾地道:“都说了,你是我伺候我的人,银子就得交给我!”
“你个死丫头,得了月钱还避着我,你是不想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