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云游侧过身,似是没瞧见她的愕然一般,望了一会天边,又望向她道,
“其实这一切不过是天妃故意安排的一场戏,目的就是为了让你在天界再无立足之地。”
不等君卿再思考下去,他眼神中黯了一黯,续又道,
“墨之他已经仙去了,天帝都说了无能为力,你认为这世上还有何人能救得活他吗?”
这个道理君卿当然晓知,饶是天妃说的言之凿凿,她又怎么能置若罔闻。
咬了咬下唇,她灵动的眸间水雾氤氲,却又极快的冷哼一声道,“不可能,天妃又何必如此煞费苦心的对付我。”
云游默了一默,嘴角抽动了几下道,“这些事你日后自会知晓。”
言罢,便从腰间掏出了一直陪在他身边的葫芦,抛向空中,葫芦口向下,霎时发出阵阵阴风。那风似是长出了无数只手,抓着君卿一个劲的往里拉。君卿用剑勉强的挡在身前,终究是没能敌过,整个被吸了进去。
眼前霎时漆黑阴冷起来,君卿在葫芦里大骂着云游无情无义,云游手上不紧不慢的晃动了几下,又把葫芦挂在了腰间。君卿被晃的头晕目眩,好不容易定下心来,耳朵贴上葫芦内壁,隐约听到外面清晰的风声,约莫着大抵是云游正在前返天宫的路上。
以前只知云游的葫芦里装的皆是上好的桃花酿,却不曾想这小小葫芦竟然还会有这么大的法力,君卿心想,云游他到底不愧是墨之的师弟。一路上她都在上蹿下跳的研究着如何从葫芦里逃出去,等到云游将她从葫芦中放出来的时候,她还没来得及提剑,便发现自己已经置身在天宫的朝堂之中。
天帝满面威严的坐在金阶之上,眼皮半阖,看不出脸上是何种情绪。天妃在下不动声色的垂目瞧着些什么,视线未曾落到君卿身上一刻。君卿蓦然想起在幽冥炼狱中答应过她,绝对不将与她相见之事同任何人提起,便也匆匆的瞟了她一眼,朝着天帝拜了一拜。
天帝抬了抬眼皮,面色淡漠的冷声道,
“君卿上仙不是该在幽冥炼狱中反思己身,怎么又会出现在这里了?”
君卿抱起双拳,低头如实道,“君卿自知擅自闯出幽冥炼狱是大罪,还请天帝可以宽容我一些时日,待我办完这桩事,愿意任凭天帝发落。”
天帝默了一默,忽而哈哈一笑,厉声道,“待到你前去魔界投靠白华,然后同他一起来对付我天界吗?”
君卿一脸不解的抬头望向天帝,跪了下来道,“君卿不懂天帝您的意思。”
“不懂?”
天帝睇了她一眼,目光一寒道,
“此次你与墨之天君被困葛峰山,三万天兵天将和墨之天君全然死在了魔界,唯独你毫发无损的走了出来,你可有何解释?”
她这才终于明白,天帝的言下之意是怀疑她与魔界通风报信,害死了她的师父。她立刻垂首道,
“天帝圣明,墨之是君卿的师父,又是天界的天君,君卿怎会背弃师门,与魔界中人勾结在一起。”天帝沉吟了一句,倒是没有急着反驳她,反而命仙仆将渊守天君请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