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当君卿在惊慌之中蹲下身去寻她发间掉下的东西,恰巧看到一只白细的手拿着她的步摇向她递去,她一面点着头道谢,一面抬起头,直到目光突然顿住,才恍惚的眨了眨眼睛,注视着眼前这位个子不高,身着玫瑰红蹙金双层广绫长尾鸾袍的小……姑娘,之所以不确定,是因着她的眼神中带着令人不可忽视的高贵和凌厉,仿佛两把泛着寒光的小刀,令人望而却步。
“多谢小……妹妹了。”君卿摸着鼻子犹豫了许久,仍是冲她讪讪的笑了笑。
大约是蹲着的缘故,使得君卿看上去明显比她还矮了一头,便越是发觉她似是面带不善。见君卿歪着头一直盯着她瞧个不停,她顿时冷着脸,别过头,双手抱臂道:“你是谁,你在这里做什么?”
她的嗓音澄澈,很是动听,君卿不禁想,这样的嗓子唱起歌来一定分外好听。不过一时神游,没及时答话,那小姑娘越发的不乐意了,抬脚就踢向君卿,还好她当时反应够快,顺利的躲了过去,否则她那张脸蛋只怕是要葬送在这暴脾气的小姑娘脚下了。
小姑娘见她竟然闪躲,不觉双眉微挑道:“你到底是谁,在行宫门口鬼鬼祟祟的做什么?”
被她骤然一问,君卿不免心虚,眼神飘渺不定道:“我看今日日头太大,遂躲在这柳树下乘个凉。”
她这话说的磕磕绊绊,别说这眸光精锐的小姑娘了,她自己都不大相信。她起身理了理裙裳,咳嗽了两声,暗地里思量着绝对不能在气势上输给对方,又转过首,一只手随意的摘下一片柳叶,眼珠子却是瞟着身侧之人,突然“啊”了一声道:“落絮无声春堕泪,行云有影月含羞。”
小姑娘被她说猛然洪亮的一声吓的眼皮抽了几抽,随即稳了下来,只管静静的瞧着她不语。君卿被她瞧的脸上似是被小刀割过似的,只觉得火辣辣的,她低下头,酝酿了好一会,含情脉脉的凝着手心里的柳叶,欲言还休道:“诚然不愿再欺瞒姑娘,我在这里的真实目的,实则是……”
小姑娘见到如斯情形,也饱含了一抹同情的神色望着她,只等着她继续说下去。她顿了一顿,又想了一会,良久,才抽抽搭搭道:“实则是这颗柳树是我与我的情郎定情的地方,后来他高考中了状元,便抛弃了我,我再难见他,只好来此睹物思人。”
小姑娘沉吟了一会,拍了拍她的肩膀,君卿原本以为,这姑娘是要说些安慰的话出来,然也好趁此机会借故逃脱,可谁料想,这小姑娘不开口则以,一开口竟是问她:“你那位情郎叫什么名字,既然是中了状元就抛弃了你,这等人品留在朝堂之中,也是断然不能要的。”
君卿愣了一愣,又反应了一会,才连忙的摆摆手,又微微垂下眼睑道:“不用了,事到如今,我已经不想再和他产生任何关系了。”
小姑娘确是十分的豪云万丈道:“你尽管说来是谁,我保证绝对不会在父皇面前随意告他一状的。”
君卿哆嗦了一下,好似是方才听到了“父皇”两个字,这个称谓只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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