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仿佛是在哭。
他想回头去瞧,君卿却是沙哑着嗓子道:“别看,别听,什么也别做。”
白华就真的没有再去听,没有再去看,就那么一直站着,看着半空中洒落一地的银色,清冷中却带着丝丝暗香。
不知过了多久,君卿才一寸寸的将手缩了回来,眸光氤氲的同他解释道:“是我自己不好,明明什么都做不了,还连累你也跟我一样心情不好了。”
白华望了一回天,低下头,回她难得一笑道:“谁说我心情不好了,你是不是太自作多情了?”
君卿垂下眼睑,淡扫过他的侧脸,有气无力道:“好吧,大抵又是我自作多情了。”
话音未至,唇边泛起一抹凄凉的笑意。
见白华并不答话,便指了指身后,微微一笑道:“还是我先走吧。”
继而,举步便走。忽而,感到冰凉的手上传来一阵温热,回过头,却是瞧见白华伸手握着她,面上绷着一张毫无表情的冰块脸。
她歪头望了一会,没忍住便笑了。白华问她在笑什么,她摇头偏是不说。她只是想起同白华在魔界初遇之时便悄悄的给他取了冰块脸的外号,也不晓得他自己知与不知。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只是这么久的日子未见,复又与白华呆在一起,她感到白华变了。从他摘下面具的那一刻起,她便察觉到这种微妙的变化了。
还是那双寒潭无波的眸子,还是那张冷到极致的面孔。可他对望上她时,眼神中转瞬即逝的几丝软绵,常常会让她想到,若是他们不是什么仙与魔,只是这人间极其普通平常的男女,她可否将这软绵看成是爱人的一种温柔呢?
狂风乍起,吹动衣衫猎猎翻卷。一道黑影骤然掠过,发丝凌乱中,君卿掩袖去瞧,只见应天林豁然出现在了两人面前,他手中握着一柄长剑,眸光森然的定睛盯着白华,猩红的眸底似是被鲜血染过了一般,令人不禁诧异。
君卿讶了一讶,不过一日不见,应天林整个人颓然了不少,原本绝色的面庞也随之黯然失色,身上松松垮垮的裹着一件蓝色的长衫,猛然一瞧,与地上衰败的蓝色花瓣倒是极为相配。
到底是有过患难的交情,君卿一瞅来人竟是应天林,立刻喜不自胜的跑上前唤了他一声。可他对她却是置若罔闻,仍是视线牢牢的定在了白华的身上。
君卿不解的在他眼前左右晃悠了一下,他还是痴痴的望着,毫无反应。她本以为应天林是在为她不告而别生气,便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声好气道:“应天林啊,我不是不想你因我受牵连才离开的吗?你不会从此以后就不理我了。”这下应天林的眼珠总算是动了,脖子缓缓的朝着君卿的方向扭去。君卿还未来得及同他寒暄一番,便一下子被白华拉了过来。她正想同他发火,一道冷光乍现,却见适才她站的位置瞬时塌陷出一个椭圆的大坑来。她愣了一愣,抬头不可置信的望向了应天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