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回话了吧?”白衣男子扶了扶肩头上歪歪斜斜的小石头,打眼瞧着君卿,满脸的不怀好意笑。
君卿神思收回,嫌恶的瞪了他一眼道:“我是不屑与卑鄙之流交谈。”
“卑鄙之流?”白衣男子扭头张望了一圈,“哦”了一声,折扇指向鼻子道:“你不会是在说我吧?”
“这里除了你还有别人不成?”君卿冷哼一声,不置可否的反问了一句。
“确实没了。”白衣男子不恼反是笑道:“反正这里只有我和你,随便你说些什么都可以,我都可以理解为你是故意在同我搭讪,吸引我的注意力。”
平生不易无耻,才是无耻,便是无耻之极。君卿觉得这句话充分的将她的心意表达的淋漓尽致!
她歪了歪头,冲他微微一笑道:“您这夸自个儿的本事还真是难逢对手呢。”
“那是……”白衣男子摸着光秃秃的下巴,眼神别有深意的定睛瞅着君卿。直到瞅的她背脊发毛,不由斥了一声,他才忽的向前走去道:“以前没发现,你的长相似乎还不错。”
君卿愣了一愣,怔在原地。以前?他们以前见过面吗?而后才发觉他的背影渐行渐远,忙挥手问了句:“你要把小石头带去哪儿啊?”
“他叫小石头?”白衣男子顿下,回头问了一句,接着没等君卿反应过来,弹了弹手指道:“自然是带去可以睡觉的地方。”
“可以睡觉的地方……?”黑灯瞎火中,君卿镇定自持的窥伺了眼地皮上被风卷起的残花,嘴中叨念:“只要不是什么破败的府邸就好……”
诚然,白衣男子带他们来到的这处地方,还真不是什么破败的府邸,不过是一破败的茅草屋罢了。
成片成片的蜘蛛网,厚重的尘土,才轻轻一推,就掉了下去的半扇门,尚没坐稳就已然到了的木板凳……
君卿皱眉沉思了片刻之后,带起阿萌和小石头,抬脚欲走。
彼时,白衣男子正在随意的收拾着茅草屋内仅有的一张硬石床,从地上捡了些杂草平整的铺好,又将身上的白色缎袍脱下,放置其上,动作一气呵成。倘非是这周遭与他的衣裳差距太大,君卿真要怀疑,是否这里正是他的老窝了。
白衣男子伸了伸腰,而后四平八稳的躺了下去,单手支着头冲着门口的君卿眨动了两下狭长的双目道:“你只管出去好了,除了这里,我就不信你还能找到什么比这更舒服的地方。”
君卿一听这话,顿时怄火,这等地方还舒服?哪里舒服?是到处可见的蜘蛛网舒服了,还是门口那扇破木板舒服了?怕是除了他这种没见过世面的,没人能如此惬意的称赞一茅草屋里舒服。心下一横,与其住在这里,她宁愿多费些周折将二人带回行宫之中。可还没走出门口,半空中霎是乌云蔽月,天雷滚滚。君卿的怒意燃在眼底,顷刻间,已是倾盆大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