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花林中安静的没有一丁点的声音,甚至连花朵的呼吸也几不可闻。
良久之后,才能隐约听见白色的花瓣从枝头簇簇落下时而发出的响动,再转眼间,却是满林花色已不复。连同空寂的花枝,也迅速的隐匿到黑黑的厚土之中去,仿佛这个地方从未存在过一片令人心生涟漪的杏林一样。
酰梧殿外的空气中又恢复往日里飘飘荡荡的血腥味,和魔宫相同的、始终摆脱不了的阴沉之界。
君卿空手抓过一把泥土,握在掌心,睫毛不曾眨动一下的凝着,双目空洞。
白华轻轻问了句:“你在想什么?”
她随手攘了手中的泥土,抬手摸着身旁比她蹲着高出一个头的九羽,低头轻喃道:“你把它说的那么珍贵,既然如此珍贵,又怎会随意进入魔界,来到我身边,所以我才会推测,安排这一切的人应该是你。”
“看来你也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愚蠢。”白华不带感情道。
君卿笑了一笑:“不过是在魔宫中呆了一段时日,对你的行事作风,也有些了解罢了。”
白华摸了摸下巴,来了兴致:“哦,此话何解?”
望了眼虚空中散不尽的烟雾,君卿站起身,理了理衣衫,看向他道:“没什么解释,只是觉得你似乎与我想象中的有所不同。”
白华越听越疑惑,皱着眉打量着她道:“为何突然这么说?”
君卿仍是侧头瞧着他,脑海里却是回想起,与羽萧在冰窖之中所发生的一切。她明明记得,羽萧亲口对她说,白华在他身上所下之毒已然发作,而同样中了剧毒的她却是一点事也没有。那么,只有一种说法可以理解。要么是羽萧在撒谎,要么是白华的毒只下在了羽萧一个人的身上。
还有一点,她也同样心存疑问。比如,既然羽萧中了毒,为何之后却又能那么快的平安无事?只是因为他懂得医术?纵然是说的过去,可他与白华交手的时候亦是没有发作,而君卿所谓的毒也到底没能发作。
白华向来出手狠毒,若说他给他们的毒并非剧毒,君卿反而会是相信,他从始至终都没真正的下过毒。
她目光定定的对望上白华的双眸,盯着他道:“我问你,你把我们关入冰窖之前,口中所说在我和羽萧身上下了毒之事,到底是真是假。”
谁让她是个心直口快之人,与其胡思乱想,不如面对面的问个清楚,才最直接也最痛快。
白华斜眼睨了她一眼,像是早已料到她会问及此事一样,并无半点诧异。默了一默,仍是面色如常的答言道:“你自己难道没感觉吗?下毒和没下毒之间,差别竟然如此不易察觉吗?”
君卿顿时急了:“那你为何要骗我?”
而她真正想问的却是羽萧,为何要欺骗于她。
白华又沉默了好长一段时间,长到周围的空气似乎都胶着在了一起。只余君卿眸底动了一动,精光锐现的看着他。
“很简单,我觉得你如果在场,定是要把简单的一场交战,变得格外麻烦。我不想你插...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