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卿唇峰紧抿着想,莫非是因为死了一次,仙术和那股神秘力量一起消失了?
若真是这样,那可如何是好?
难道她马上也要成为这怪物的腹中食?
君卿不动声色的向后退了一大步,怪物却是继续喷火吐焰的朝着她步步逼近。
眼看着身后就是竹屋,君卿退无可退。她高昂着头,双目紧紧的盯着怪物,脑子里不停的在对自己说,要冷静!
可说是一回事,面对这怪物时的恐惧又是另外一回事。
太过惊恐,让她完全没办法镇定下来。思虑了片刻,她索性直接闭上了眼睛。若是天意今日要她死在这里,论她如何反抗,大抵也是无用功罢了。
既然终归只是一死,不如在临死之前,赶快集中精神想出一个对应之计方为上策。
睫毛长长的垂下,眼珠在眼皮底下转个不停。君卿能清晰的感觉有黑云压顶,看来是怪物离她越来越近。一颗心随着迫在眉睫的灼热感急速跳动着,指甲深深的陷在了肉里,君卿仿佛能感觉自己头发烧焦了味道!
热!
仿佛是赤脚踩在火山之上的灼热!
君卿感觉自己要被烈火融化成灰烬了!
猛然间睁开双目,怪物一对硕大的赤目正打着转的瞧着她。
退无可退,进不能进。君卿一时间呆在原地,只任凭周围的大火把她和怪物包围其中,转瞬间,衣裳被火烧了,嘴唇干裂,皮肤也开始变得极速干渴起来。
君卿有些呼吸不上来了,她只能勉强的支撑着身体立在原地,可只要意念一倒,整个人也即将倒塌在地。她不断的提醒着自己不能倒下,只要还活着就不能倒下。可眼皮越发沉重,眼前怪物的影子也变得朦胧模糊了起来。
渐渐地,她发现这只怪物似乎不再继续向她喷火了。而她周围的火焰也随之隐去了竹林之下。
君卿更为诧异,莫非这只怪物不是要杀他?可刚刚若非是他及时制止了大火,她也必然要死在他的手下。救她的人是他,要杀她的人还是他。
君卿侧目勉力瞧着他,缓了好大一会儿,冷冷的冲他道:“白华在哪里,你把他交出来。”
怪物却好似是没听懂她说的话,仍是一动不动的盯着她。
“你到底想做什么!是谁派你来的,你是谁,到底是谁!”
君卿意识到了危险,下意识的对着他咆哮似的的大吼着。
可怪物却没了起初的目中无人,竟是被她这顿一吼,发出呜咽的声音,紧接着向后大退了两步。
看着他已然变成两团骄阳一样的眼珠,寸步不离的盯着她,像是要对她诉说什么,可千言万语瞬间便又融成了火焰。
君卿的心猛然一痛。她扶着胸口,面色苍白的对望着这只怪物,难得的仔细的打量了他一番。直到确定着实不识得他之后,趁其不备,从怀中掏出破天扇来,冲着漩涡的中心处用力一甩。
她本是想着,破天扇怎么说也算是个神兵利器,纵然是她没了仙力,单是这扇子进入那怪物的腹中也该给他点教训吧。可她没想到,这扇子却是丁点没伤着他,相反的,不知怎的,竟是停在漩涡之前,久久不曾动弹一下。
在君卿看来,扇子更像是在跟怪物两两相望。
这又是怎么个情况?君卿有些茫然了。
那怪物看着破天扇好大一会,忽的从中心处喷出一团烈火来,火焰倒影在君卿的双眸之中,眼底满是血红。
她呆了一呆,回过神来时,破天扇已然被大火烧去了一半,马上就要化为灰烬。
一时间,君卿突然想起,这是红凤当时赠予她的,红凤对墨之又有救命之恩。若等到他日墨之醒来了,她还要把这扇子交到墨之手上,怎么说这也是红凤留下的唯一一件物品了。也是让墨之做个纪念。
思及至此,她不顾一切的跑向了漩涡,素手将扇子从半空中夺了下来,白花花的掌心拍在扇面上,头也不抬的一心惦记着要迅速灭火。
她殊不知,在她头顶的正上方,危险正在一寸一寸的接近她。
漩涡已然是移动至她头顶,只需再稍稍一施力,君卿立时会被狂风卷入漩涡中心。届时不要提破天扇,只怕是君卿也小命难保。然,她的目光却始终仔细的检查着破天扇,眉间忧色尽露的自责道:“都是我的错,是我对不起红凤,对不起师父。”她这声师父一落地,只见漩涡本已张开的大口,却是戛然而止,当场僵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