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上,渐渐没入天际,向着太阳飘去。
这是仙界最高级的祭礼。只有仙界德高望重的大能坐化,才能举办这般寓意着与天道同寿的祭礼。逝者为男,祭礼办在正午时分。若为女,则办在午夜时分。
祭礼完成后,墨訾痕与墨訾钰步下圆台,墨訾痕直接吩咐开席,墨訾钰借口有事步出了大殿。
沐轻寒却瞳孔一缩,她没有如上一次一样,听到他的传音,莫非……
沐轻寒捏了捏拳头,最终还是站起身,正欲离开。
凌紫姝被吓了一跳,轻声问道:“五姐,你怎么了?”
“内急。”丢下两个字,沐轻寒便从偏门绕出。
像记忆中一样,一步一步地迈向她的目的地。沐轻寒无心欣赏北暝特有的冰雪花园,她只觉得自己心跳如雷鼓。每走一步,她的心脏就似被人用绳子勒了一道,紧得她快要窒息。
终于,穿过了冰树林,看到了一座冰雕玉亭。
亭中还是与记忆中一样,冰丝纱帘,白玉石桌石凳。
那人一袭雪衣,长身玉立,即使一个背影都能看出他内心的无尽忧伤。
沐轻寒走上前,轻轻地带着微颤之音唤道:“师父!”
“你来啦。”平静无波的音调,和他不动如山的身躯一样让她熟悉。
“师父也是一个月前回来的么?”此回来非彼回来。
“是。”简洁无比,音调依旧没有起伏。
“师父不和她相认么?”沐轻寒捏了捏已然溢出鲜血的掌心。
回答她的是良久的寂静。
背对着沐轻寒的墨訾钰垂眸凝视掌中乳白色的玉珠,眸中似有风暴刮过,又回归平静。
“我有事情要去处理,她,交给你了。”墨訾钰闭上双眸,掩住其中翻涌的情绪。
“我的妹妹我自会好生照顾,只是师父你,如今不再是我师父了吧。”沐轻寒情绪也平定了下来,学着墨訾钰淡淡说道。
“你若是还认我为师,那我便是。”墨訾钰皱了皱眉说道。
“还是不了,时间已重来,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甚至以后,沐轻寒都没有师父。”沐轻寒说完,转身离去。
墨訾钰长叹一口气,身形似水波震荡,消失在原地。
沐轻寒回到大殿后,就看到君绮烟向她招了招手。无奈地走至君绮烟身边坐下,君扬尘已经被君绮烟赶到沐轻寒之前的位置上了。
“轻寒姐姐,你怎么去了那么久!呀!你怎么受伤了!”君绮烟疑惑地问沐轻寒,却突然看到了沐轻寒指缝间流淌出来的鲜血,低呼了一声。
君绮烟又趁着沐轻寒愣神间,抓过沐轻寒的手掰开。只见沐轻寒两只手的掌心,各有一条排列成弧线的五个小月牙伤口,很明显是自己掐出来的。
“轻寒,你怎么了?干嘛这么虐待自己!”君绮烟边说边施展新学的水系治疗术。
“不小心的,我也才知道。”沐轻寒说完便不再多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