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颜月坐在轿子里还觉得轿子在不停的摆动,听喜婆说下轿,一把掀开轿帘。刚掀开,一脚还没迈出,就听喜婆一声凄厉尖叫。颜月吓得脚立时缩了回去,还想问问怎么回事,就看见喜婆半弓着身蹲在她面前:“哎哟,新娘子不能粘土啊。还好还好,快快,来,老身背你进去。”
颜月纠结片刻,才豁出去似的伏到那喜婆身上,头上顶着喜帕什么都见不到,就听身边噼拉啪拉炮竹声响起,混合着一片什么“郎才女貌啊,天作之合”的奉承声。喜婆将颜月背到大厅才算放下。颜月木然站着,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些什么。
等到身上突然被塞了一只公鸡,颜月反应过来,这是要拜堂了,不过缺了男人,所以用只公鸡代替。糊里糊涂拜了堂,又被送去洞房。那喜婆送她入了洞房,就说了句:“等着。”便匆匆出去。
颜月默默坐在床边,就觉得似乎这里和外面的喧闹是两个世界。房内一片寂静,也没有电视上演的闹洞房,丫鬟在旁伺候之类的。颜月忽打了个冷颤,不会那痨病鬼已经死了吧。
越这么想,越是觉得这房间里安静的吓人。左思右想,活命要紧,把那只公鸡一扔,一把掀开盖头,蹭的站了起来。
等站起来才发觉她正坐在一个两人宽的雕花大床边,旁边的圆桌上还点着一对龙凤蜡烛,只是这烛火怎么看上去那么诡异呢,一跳一跳的。皱着眉头,捂着心口,只觉得汗毛都要一根根竖起了。正害怕着呢,却猛然有人拉了记她的衣服,尖叫一声使劲往前一跳,才敢回头看去。
那张双人大床上竟然还躺着一个人呢,那人被颜月一带,人往外一拖,却开始拼命咳嗽。颜月眯着眼看向他,既然是人不是鬼,便也放下害怕的心思。只是那个人怎么咳得那么厉害,感觉都要把肺都咳出来,颜月忍不住嗓子发痒,咳了两声,才意识到那个咳得要死的家伙,应该就是那只公鸡。咳咳,是她拜堂的男人,也就是老公,叫白子谦的家伙。
“额,你还好吧。”颜月缩着脚,离他远了些问。
白子谦抬起惨白的脸,咧嘴刚想说话,却又拼命咳了起来。颜月犹豫片刻,倒了杯热茶递了过去,“喝口茶会舒服一点。”他颤颤巍巍接过茶杯,试图喝了一口,却又在一阵咳嗽中将水喷了一床。
“你慢着点。”颜月叹了口气,拿过茶杯又倒了些热水送到他嘴边喂他喝了一口,白子谦才稍微平息了些,无神的双眼扫视颜月,却冷冷哼了声:“你盼着我死吗?”
毛!颜月被他说的一愣,白子谦推开了颜月,翻身躺在床上,木然看着床顶:“他们都以为我快死了,怕是找你来,就为了快些给我们白家留个种。”扭头看向颜月,“我死了,你也能早点脱身。”
哎哟喂,白子谦可是长着一副俊朗的外貌,可惜天妒红颜啊!整个弱不禁风的。颜月不由自主同情心泛滥,安慰几句:“你别多想,早点好了。要是你死了,我们大概就要配阴婚了。”
“哼!”白子谦毫不领情,“我自有心上人,你别想和我同墓。”
颜月拍手笑道:“如此太好了。你可要撑住,明天和你家人交代了,你死了就放我走哈。你自死去,我可不打扰。”说完不顾那白子谦被憋着通红的脸,左右看了看,便缩在扶手椅上,打了个哈欠:“我睡了,明儿别忘了。”
“你,你,哼。”白子谦大约也不知该怎么对付颜月,说了两句,便也闭目睡去。
睡在椅子上自然睡不舒服,颜月却实在是累极了,蜷缩着也能睡去,却不免在晚上听到那白子谦急促的咳嗽声。
第二日迷迷糊糊醒来,就看身上多了件黑紫色的袍子,往前看去,那白子谦正睁眼看着她。颜月拉拉身上的袍子,那白子谦还算有点人情味嘛。弯弯眉眼,笑道:“多谢你。”
白子谦却哼了一声扭头过去。颜月耸耸肩,走了过去:“要不要我让丫头进来伺候你起身?”
“你是我的夫人,为何还要丫头?”白子谦挑眉看向颜月,一手搭着她的胳膊,用尽力气坐直身子。
颜月呲牙咧嘴,却不敢收手,就怕他跌倒:“行。”就当她借住的房费算了。
白子谦诡异的看了她一眼,忽伸手探向颜月衣襟,颜月躲闪不及,居然被这个痨病鬼给解开一颗扣子。还没等她发作,白子谦又探手伸下枕头下面,片刻便摸出一把锋利脱壳的匕首。
颜月吓的往后连连退后,就见白子谦嘲讽看了她一眼,皱着眉掀开他的中衣,用匕首在腰际轻划。
颜月不由飞身扑了过去,抓住白子谦的手:“您可千万别想不开。您死了不要紧,咱们就要配阴婚啦,您身边的那个墓穴,我实在不敢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