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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官商勾结啊,颜家能和官府的人结亲,对颜家来讲,几乎可以看到发家致富闪闪发光的通道。周围的宗亲,自然也看到了这一点。如今看来,嫁入被夺去贡酒资格的白家,和嫁给州府做二房,当然是做官太太靠谱的多。
于是,显而易见的,颜月再次遭受到了冷落。好在这种遭遇,是颜月早就意料之中的,她无所谓的耸耸肩,既然没人搭理,不如多吃点东西。
颜家之行结束的极快。幸亏白子谦善于演绎的病弱体质,在颜月刚刚咬了一口鸡腿后,他就又病的要立即回白府去。
颜月捧着咕噜噜叫的肚子,扶着冒着冷汗的白子谦,微微颤颤的离开颜府,上了白家的马车。跳上马车后,颜月就将白子谦往旁边一丢,自己靠在车厢上,摸了摸肚子。
“饿呢。”
白子谦嗤笑一声,冲马夫关照一声,便好整以暇的靠在车厢里,闭目养神。颜月见白子谦沉默,她哀叹一声,只能熬到家里去吃了。
咦,什么时候,她已经把白家那个小院子当做家来处理了啊。糟糕,糟糕,要赶走这个不靠谱的念头!
“到了。”白子谦打破颜月的自我催眠,“快下车。”
“到哪里啦。”颜月跟在白子谦身后跳下马车,左右张望,咦,风景不错啊。难道白子谦想带她去风景好气氛佳的地方,补吃一顿嘛。
“看什么,快点进去。”白子谦不耐烦的在她身后催促,片刻后,又扯出一抹神秘兮兮的笑意,“嗯,要是我把你姨母救出来,你拿什么来谢我?”
“真的吗?”颜月惊呼,忙躬身道谢,白子谦却闪身躲过:“你晓得我是生意人,单单谢字,我可不稀罕。”
“那个,那个啥,”颜月打赌她的钱包,白子谦绝对不会看不上眼,“你要什么?”
“嗯,再陪我喝酒,但,不许喝醉到直接睡着。”
啊,哈哈哈,颜月突然有点回忆起上次喝酒时,似乎白子谦怒气冲冲说了句什么,然后她似乎还啊了声,再然后,嗯,就睡着了。
“好啊。”颜月嘿嘿笑了几声,“下次别喝那么烈的酒了,我记得,我记得有种果子酒,不会醉来着。”
白子谦一挑眉,眼神有些无奈的,在颜月脸上转了一圈,收回目光:“好,进去罢。”
白子谦所说的进去吧,正是面湖而居的小庄子。湖边四处,都是一丛丛的野草,虽说此时冬日苦寒,但野草依然绿绿葱葱,想必到了夏天的时候,这里会开满了绚烂的遍地野花。
小庄造得都是江南楼阁的风味,外头是白墙黑瓦围拢,而里头的阁楼大约两层楼这么高,越过围墙,正好能清晰的看到清澈湖面。虽说不是四季如春,但好歹也是面湖的独栋别墅啦。
“快点进来。”白子谦在身前冷冷催促一声,又顺着颜月的眼神看了一圈,语气倒是放软了一些,“你喜欢,就多来住住。这里是我的私产,不算在白家产业里。”
“好啊。”颜月没有意识到,一个一直装病的病弱少爷,怎么会有私产,只是笑眯眯的跟着他走进庄子。
一进门,姨母已经等在那里。一见颜月,喜极而泣,飞快走了几步,拉住颜月的手:“月儿,月儿,姨母终于见着你了。”
颜月欢喜的拉着姨母上下仔细看,除了瘦弱了一些,其他看上去都还好。“这次还真多亏了白子谦呢。”
姨母轻轻拍了记颜月的额头:“真是不懂规矩,该叫相公。”转过头看向白子谦,“姑爷可别见怪。”
白子谦“嗯”了声,避开姨母的礼:“先吃点东西罢。”
白子谦越是有理,越是客气,越是温和,颜月就越被姨母教育。什么要懂规矩啊,什么要听相公的话啊,什么要守妇道啊。嗯,最最关键的是,姨母还不停的说,最好快点生个孩子出来。
于是乎,颜月几乎可以看到白子谦在姨母的话语中,露出得意洋洋的笑容,却还谦虚的劝慰姨母:“别说月儿了。我平时也有些不好的地方。”
呜呼哀哉,颜月极为渴望的亲情在此时给她重重一击,姨母拉着月儿的手,千叮万嘱:“瞧,子谦对你真的没话说。你一定要好好对他啊。嗯,最好快点生个儿子。”瞧,又来了,儿子儿子儿子!万一生个女儿呢,不活了吗!
唔,不对,根本就没孩子什么事好吧。
虽说被姨母唠叨,但是此行却让颜月从头到尾,真心实意的笑到离开。一直在回白家的路上,白子谦还疑惑的探看颜月好几眼,被瞪回去的时候,忍不住说了句:“嗯,还是你现在笑着好看。以前笑起来,有时候吓人的很。”
诶?颜月摸摸脸颊,又笑了几声才说:“笑总比哭好,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