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睁睁的看到有人在你面前做出痛不欲生,并且伴有浓郁的血腥气时,该做什么?正常人应该尖叫大声喊大夫吧!
喜鹊一边看着颜若若的情景,一边回头压低声音哭着哀求:“大少奶奶,咱们夫人心里苦,就想和你说说话。何况,您也看出来了,夫人有了麻烦,还请你不要声张。”
既然不要声张,那从一开始就不要告诉我啊!
颜月急的在屋里走来走去,颜若若在床上明明应是疼的厉害,却还是死咬着唇,只冒出低低的□声。
“不行,不能由你胡来!”
颜月击掌,就要快步离开,喜鹊回头压抑的低声喊道:“大少奶奶,你要是传扬出去,那咱们夫人的命就没了。”
颜月脚步停滞,她回转头看着颜若若,深吸口气问了句:“为什么你有了孩子,却要到我这里来弄掉他?你相公家并没有孩子,你,你,何必何必……”
这话说完,心里已经有个可怕的念头隐隐冒出头,可颜月不愿去想,只是瞪着颜若若。颜若若因为用力指节发白,整张脸因为忍痛都可以称为狰狞,可偏偏听到颜月的问话,从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笑意渐渐扩大,眼泪却禁不住掉了下来。颜若若边笑边哭,形似癫狂,倒是毫不顾忌的说出口:“是,是敏哥哥,是敏哥哥的孩子。”
颜月猛的先去瞥喜鹊,见她丝毫都没有惊讶的神情,心里明了喜鹊必定是知情的。可念头一转,按照颜若若的秉性,就算这孩子是那个敏哥哥的,她也有办法让吴老头觉得是他的骨肉,又何必多此一举弄掉这个胎儿呢。
“既然不要让人知道,就不要做出这种事情。”颜月咬咬唇,看向满手血的喜鹊,“你胆子倒大,你也不怕这么胡来,你主子就活生生没命了去。”
“奴婢晓得,可,可再不下手,显了怀,让大夫人老爷知道,那夫人和奴婢的命就都保不住了。”喜鹊抽泣一声,回转头哭着,“那大夫说,夫人现在胎儿还小,只要服下药,找个安静的地方,自己就会落了去,养几日就好。哪里想到夫人如今这么痛。”
颜月脑子乱成一团,要是换成以前,她或许就苦捱到出事或是没事。但此时不同了,她有个男人可以使唤啊,现在不用更待何时!
“不管这些,你在我这儿,我总不能让你出事。”说着,她也不管喜鹊再怎么哀求,匆匆跑下阁楼,一路狂奔冲进房间,插着腰直喘气。
“咦,娘子如此想念我么。”白大少疲沓沓的走了几步,还不等他动手动脚,颜月一下子搭住他的肩膀:“速度,找个妇产科大夫。”
“嗯?”
“那个啥,找个口风紧的,专管妇科疑难杂症的大夫。快点!”
白大少听颜月说完,脸色一暗。按照白子谦这种脑洞程度宽广的家伙,心里大约已经将所有事情都连上一线,说不准还推断出好几个版本哩。
“你不准再去!我会让人照顾。”
白子谦铁青着脸对颜月关照,装作没听见颜月那句“她是我妹”的话,走出屋子让碧玉去外院找他的小厮。关照妥当,才转过身回到屋里,拉着颜月坐下。
“人家的家事,你千万不要参合。何况这还牵扯到人命。”
唔,不仅仅是人命了,还有复杂的3P关系。颜月“哦”了声,可心里总归是忐忑的。揪着手指,坐立不安,片刻后讨饶的看向白子谦。
“我说,白大少,她这样没个人去看着好么?”
“我已经让碧玉找了田嬷嬷去看着,还让人去寻了大夫。”白大少看上去安排的井井有条,随后他又说了声,“也派人通知了吴府。”
艾玛!完了!
“你干嘛多事!”颜月蹭的站起来,“为什么你作任何事情,都想不到和我商量?”
“那么大的事情,怎么能不通知她的相公。”
“这个,这个,”颜月来回走动,转头看向白子谦一脸不解的样子,颜若若告诉她的事情,差点点就脱口而出。但始终觉得涉及别人的*啊,结结巴巴搪塞几句,“她既然在这里,就是不想让她相公知道,那,那那肯定有理由罗。”
左右想不出什么鬼扯的理由,哼了一声“你,你快想办法拦住吴家。”
白大少满脸不解,但想必他脑洞再大,也想不到颜若若肚子里的孩子不是吴家的。本是恨恨瞪向不听话的颜月,只是在气势上,输了颜月一筹。于是乎,白大少摸摸鼻子,悻悻点点头:“好吧。”
可惜的是,吴家人来的极快。颜月前脚刚拉着产婆冲进去,后脚那吴家大夫人就登场。在目瞪口呆之余,吴家大夫人倒是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叹了口气,说了句“真是委屈若若妹妹了。”说着,都不踏进房间,坐在正厅等着消息。
这可就苦了知道内情的人,比如说颜月。她期期艾艾陪坐着,心里期望吴家大夫人认定颜若若肚子里的孩子是吴家的,那么孩子没了,起码颜若若不会受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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