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只好悻悻地离开,回到我的身体里。
我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上午,有一个道士装扮的人坐在我身边,一身棕黑色的道袍。我看了一下,不是广平大哥也不是张松林。这道士看年纪有五十岁左右,身材魁梧仙风道骨,胡子刮的挺干净,还有一种桀骜不驯的神气,不过说话还是蛮和蔼的。
道士:“你醒了?早上有很多人围着你,以为你是发了什么病,人都被我驱散了。你这小兄弟,一路上很辛苦吧?一觉睡了这么久!”
我坐起来,“请问您是哪位?”
道士:“谁不重要,我是从龙虎山追赶你而来,一直找不到你,想想觉得你可能会来这里,就找来了。你在龙虎山过门不入,看来对我们还是有什么看法,我就只好来找你。不知你能否听老朽之言?”
我:“哦!我只是一个卑微的人,哪敢不尊敬您龙虎山呢?之前在龙虎山没有与真人接触,一是我本人实在太没有什么可以令人相信的地方,二是我要提的事关乎天师印,无凭无据的怎么跟您家人提,怎么好为难您府上。再者又从网上道听途说一些关于龙虎山张天师家族的传闻,眼下到正像是多事之秋,就更加不敢贸然再去添什么乱子了。之所以过门不入,到正是敬畏龙虎山的威严,不敢有所亵渎,希望您能体谅。您有话尽管说,我这小辈正求之不得地想聆听您的教诲呢!”
道士:“你这小子到真会说话,好了不废话了,你在龙虎山的时候,我们就已经知道了。不过也是还有一些疑虑,后来家里主事在梦中被白狐仙子狠狠训斥了一顿,那白狐与我张家素有渊源,这才决定要找到你,相信你一定有很多困惑。”
如果我是一个正常的人,一定激动的流泪了。“唉,我找遍了能想到的地方,地府下了多少次,可是心里的困惑却越来越多,正希望找您请教呢!不过您是怎么了解到我,又怎么认出我就是您要找的人呢?”
道士:“哈哈哈,这点不难,你现在的样子虽然跟常人差不多,可是在我们道人眼里你却很不一样,很远就能看出来了。还有那个张松林,你以为他就只是个倒斗的小子吗?这个人其实也很不简单,对他你还是要小心为好。”
我:“什么?您连他都知道了!唉,我这糊涂到什么程度,我就说我什么都不懂,就怕耽误了天师他老人家的事,看来还真是的。这么说那张松林还真的不是你们龙虎山的人?您觉得他是怎么样的人呢?”
道士:“我们到不屑于去为这种人花多大的心思,不过觉得他不会象表面看到的那么简单,既有你不知道的能耐,也有很深的背景。算了不说他了,你有什么疑问?”
我:“那天师他老人家为什么会选中我去做那封印世间游鬼的事呢?象我这样的人对到道家的事几乎一点也不懂,文化也不高,做事完全没头脑,这么重要的事交给我,我到真觉得压力很大呢!”
道士:“那就是天机了,还有机缘,你有没有想过你在这个阴阳世界里的出现完全是个意外?虽然能力不足,可是对事物的分辨力还是有的,你知道你要什么也知道该怎么做,最重要的是你知道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尽管世事复杂可是你也有你的一定之规。相信你会做出正确的决定,即使你不相信自己也要相信天师的选择。”
我:“好吧!我还有一个不情之请,关于解除符咒的事您有什么方法吗?”
道士:“哈哈哈,你还是那么执着,你现在的状态任何人都没有什么办法,我觉得那是因为你所受的符咒或许不是什么道法巫术。道家有一句至理名言,就是: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就是说天地万物没有能超出自然的,神鬼仙妖、魑魅魍魉也都在自然之中,这自然的奥秘就在于凡是有一物那么必有一物能克制它,道法巫术也不过如此。没有什么东西是不可战胜的,也没有什么是真正永恒的,所以也没有任何无法破解的难题。如果有什么无法克制的东西,那它必将大行于世,接下来就是毁灭世界和它自身。到现在为止这样的东西就只有人类,人类做的事已经远远超出自然的轮回,也就是因此所有的道法都已经势渐衰微。你所受的符咒如果真的没有解决的可能,那能解决它的一定是人类。但这只是一点点方向,一切还需要顺应自然等待和寻找机遇。”
我:“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是茅塞顿开!依您的意思我是不是应该找个靠谱的医院,做做西涕脑电波核磁共振,抽血验尿在查查粪?说实话我在北京住了些日子医院,不过没有认真对待,查得不全面。”
道士:“那也不排除有什么治愈的可能,不过不要想的太简单。”
我:“好了这种有所释怀的感觉真是久违了。还有关于那封印游鬼的玺印您有什么线索么?”
道士:“这一千多年来凡是了解一点阴阳的人谁不想得到这样的东西?开始的时候几乎所有的僧道世俗都在致力寻找那鬼玺,可是一千多年过去了,竟然没人能找到。如果不是被什么别有用心的人所藏匿,那就一定是天师有意让他在人间消失。既然天师把这重任交给你,那找到鬼玺的线索就一定在你自己的身上!这鬼玺的啄制是根据战国时期的一部典籍,此典籍已经无从寻找,还需要有冥都的法契承认这鬼玺的封印,否则即使封印也没有效力。其实一切机缘已经在你身上显现,或许只是差那么一点点,虽然还是要历经艰险,可是毕竟已经开始。”
我长出了一口气,心理很久以来的郁结终于有点缓解的感觉。我仰面躺下望着天空,失心一般地呵呵哈哈地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