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姨有你们,相比较之下,家里那儿,更需要我。”
三年,其实很长了。
足够让一个叛逆的少年,变成一个学会回头去看的小小男子汉。
拿下冠军之后,他们也失去了自己的自由。
资本运转的时候,一切局中人都不是幸存者,哪怕是局里面的中心。
兄弟们决定继续征战。
那天,他给父母通了电话。
想告诉他们,自己选择的路,也不是一无是处。
不是只有学习,才能站上所谓的通天塔。
但那通电话,打了三遍,却没有人接。
也许,他们还在怪我吧。
或者,自己后来注册的手机号,他们并不知晓。
直到后来,长姐用这通电话给他回了话,听到是他,云韵也很惊讶。
“爸妈还怪我呢?”
“姐,你从小最宠我了,快和我求求情呗,我认错了。”获得胜利后,他太想与父母取得联系,向他们证明自己。
也许一个孩子的固执,长达三年的努力,真的只是为了一个证明和认可罢了。
不达目的,不还乡。
他知道自己当初太偏执,他可以道歉,但需要认可。
“他们,可能给你说不了话了。”
云棋甚至都不记得那天在哪里,可耳边长姐的话语反复充斥着他的耳畔。
记得,那天是周二,ICU探视的日子。
他艰难地穿着隔离衣,进了ICU的病房,浑身插着管路的两个人,熟悉又陌生的两个人。
两个曾经最温暖的怀抱,现在被电极片和各种通路占据。
他们确实说不了话了。
嘴巴里是气管插管。
为了减轻痛苦,丙泊酚和右美强行镇静镇痛,他们听不见他的声音,甚至叫都得不到回复。
“爸妈身体一直就不好,他们都是最底层的工人。当初,他们并不是逼迫你必须学习,可他们真的想看到你脱离他们生活的样子。”
“也许你的路正确,可他们哪里敢赌?”
对啊。
又不是大富大贵之家。
哪个家庭的父母,愿意让孩子去凭心地去赌,赌他的人生,赌他最宝贵的几年。
他们何尝不想自己可以支撑起孩子兴趣的方向。
何尝不想让孩子快乐地向着梦想前进。
可他们只能做一个恶人,让他学习,逼迫他走向这条最不惹人喜欢,却是最可能摆托命运的一条路。
他们都是底层。
小县城的农民工人,不是所谓某些导演剧中可以悠闲寄情山水的隐士。如果不是生活所迫,谁会愿意遍体鳞伤。
也许时代不同,选择多了,路多了。
不再是他们当初残忍的独木桥学业竞选。
可那条很多年轻人嗤之以鼻的路,曾经,年轻的他们也曾竭尽全力去幻想和触碰。
梦想有差异,时代有鸿沟。
可以不理解,但切勿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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