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沈司晨有些恼火,狠抓着手机,就像抓着黎逸川的脖子,他很久之前就想这样做了!
“抱歉,我不会解酒,她是你的人,当然还给你。”
“你可以先给我打个电|话,而不是把她一个人丢在走廊里!”
“那我丢去哪里?我和白小姐不熟,而且已经很晚了,你还要来接她吗?不好意思,我要先挂了,思宁要上卫生间。对了,提醒你一件事,可以多喂她喝一点果汁。”
那头的意思分明是想说——已经很晚了,你还跑我家来干什么?沈司晨把手机放到一边,抬眼看白斯。
果汁,这么晚去哪里弄果汁?打电话叫了客房服务,餐厅部还有人值班,可是只有新鲜水果,苹果,橙子西瓜,端了一满盘子过来。
怎么喂?
他折腾半天,也没能让白斯吃下一口,她反而越来越热,声音越来越细软,每一声都在用力地撕扯他心脏紧封的大门。
他用湿毛巾给她擦汗,又喂她喝白开水,再千方百计挤出果汁,喂进她的嘴里。这样折腾了大半夜,她终于昏昏睡去。
沈司晨累出一身大汗,靠在沙发边,顺手打开了放在桌上的电脑。里面躺着一封邮件,她一个小时前发来的,那时候她应该处于神态迷糊的状态!
他犹豫了一下,打开了邮件。
“我一年前就见过你,在花展上!可你都不记得了。我主动申请这个任务,我跟妈妈立下了军令状,若不能完成任务,我就会永远不能从事我喜欢的职业,我想当警察,我也喜欢你,可我若不能留在瑞士,她就要送我去意大利,帮她管理企业。那我就再也见不到你了。我必须让警队接受我,我必须要让妈妈承认我可以靠自己,我可以当一个好警察。不管你信不信,我真的喜欢你。”
沈司晨用给她擦脸的毛巾,往自己在的脸上狠擦了一把,往地毽上一躺,又翻了个身,趴着,紧紧地闭上了眼睛。
隐隐有海浪声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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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逸川刚送走秦方和王蓝彦,关门进了客厅。黄管家带着人收拾完了房间,为了生日宴,她已经累了好几天,黎逸川已经给她放了两天假,让她可以回去陪陪家人。
此刻别墅里只有他们一家人,两个小朋友已经各自睡了。小萌今天玩得开心,也累着了,所以睡得很沉,黎逸川在门口看了一眼,给她关上了门,又过去看思宁,小家伙睡相不老实,胳膊腿儿都大摆着,小脸红扑扑的,他给思宁掖好被子,关门出来。
冉蜜从楼梯上匆匆跑下来,一头撞入他的怀中,紧张兮兮地问:“我怎么睡着了?我好像看到你在花房里啊。”
“是啊,我在花房里给你剪花枝,你坐在一边指挥,没等我剪完,你就睡了。”
他揽住她的腰,带着她上楼。
她还光着脚,长发像海藻一样披散在腰间,还是一脸疑惑,满眼不安。
“真的?我怎么好像记得不是这样……我不记得和你一起剪过花枝!”
“完了完了,冉冉你老了,这是健忘症的表现!平常让你多用脑筋,你看吧,你越来越笨了!”
黎逸川慢吞吞地说着,手指在她的软腰上轻轻抓了抓。
“去你的!”冉蜜一咬唇,抬手就拧他的胸膛,“就知道哄我!还不快说实话!”
“我说的就是实话,你不肯接受现实的话,那就继续老化下去,老成白骨精好了。”
“喂!”冉蜜扳着楼梯扶手,不肯再往上,“你不说,我不上去了。”
“嗯,好。”他点头,索性转身,拉着她去球房。
“干吗?”冉蜜乖乖地跟着他过来,手指在他的掌心里轻轻地划。
“别勾|引我,我正热血沸腾。”他斜眼睨来,双瞳微缩了一秒。
“你怎么热血沸腾了,是不是趁我睡着了,和美人儿艾米莉偷偷眉来眼去了?”冉蜜抿唇一笑,脑袋微微一偏,柔声问他。
“猜对了,大奖伺侯!”他爽朗地笑着,顺手拿起了球杆,往她的臀上拍了几下。
“越来越讨厌了!”冉蜜拉长脸,狠狠剐他一眼,也抄起了一根球杆,随手一挥,往他身上招呼而去。
咚——
闷响之后,冉蜜呆住了!她居然一棒子敲到了他的脑门上!
“冉蜜,你再敲中一点试试!”
他痛得直拧眉,鼻子才好呢,她又来伤害他可怜的额头!
“对不起……”
冉蜜赶紧丢开了球杆,几大步奔过来,踮着脚,双手捧住了他的脑袋,瞪着他突起来的额头,心中暗自叫苦。
“啊,没事,你看,我吹吹,你马上就好了。”
她装着没事人一样,往他的额上呼呼吹气。
“我也三岁?”
他拉开她的手,走到窗边,往玻璃上照。
冉蜜赶紧又跟过来,从他身后抱住他的腰,娇声说:
“我又不是故意的,你也打我了呢!”
“我那是亲密地拍,你这是恶狠狠地殴打!”
黎逸川立刻纠正她的言辞,俊脸扭曲,虽然玻璃黑漆漆的,看不清额上的情况,可根据先前那闷响的音贝,以及她抱儿子练出的手劲,额头大有长角的趋势!
“那,你也打我一下呗。”
冉蜜拿了根球杆过来,递到他手里,伸长脖子,仰起了小脸。
她当然确定他不会拿球杆打她!
“这个太细了!我得换个粗的!”
他冷冷一笑,轻轻拧住了她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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