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陌白的意识在黑暗中飘荡,仿佛置身于一个无底的深渊,他感到自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越陷越深。
在这无尽的黑暗中,他似乎听到了宋萧萧的声音,温柔而又遥远。
“小白,再见了,你要好好的……”
床榻上,正在被府医诊断的林陌白,眼角再次流下两行绝望的泪水!
“儿子,呜呜呜……”
“小白……”
床榻边的林凯和林母看的心痛不已,泪流满面,心中充满了无助与恐惧。
此时此刻,时间在夫妻二人祈祷平安的心愿中,一分一秒的流逝!
府医越诊断,眉宇间拧的越紧,林陌白的身体状况很糟糕,那口鲜血并非简单的伤痛所致,而是心神受创,气血逆流的迹象。
他眼中满是心疼,终于放下林陌白的手腕,转身对夫妻二人说道:“老爷,夫人,陌白公子心神受创,很严重,非老朽所能医治,唯有请神医前来医治,才能让他醒来。”
夫妻二人闻言,一颗心跌入谷底,林母泣不成声,林凯想到了王神医,赶紧去书桌边拿笔铺纸写信。
王小溜这时跑了进来,一看床上生死未卜的林陌白,她心疼的扑了上去。
又不敢摇他身体,只能关切地问:“陌白哥哥,你怎了?”
“陌白哥哥?”
没有得到回应,她又心慌地问林母,“伯母,陌白哥哥他怎么了?”
林母无话回她,只心痛的坐在床边哭泣,她又看向站在一旁的府医,想了想,干脆自己给林陌白把脉。
她的医术可不低,得她爹真传。
当她一把脉,神色大变!
“怎么会这样?陌白哥哥怎么可能会心神受创?”
林母一听她说对病情,赶紧问她,“溜溜,你会医术是不是,那你看看小白,他有生命危险吗?”
林凯写了一半信也急忙走了过去来,等着听她怎么说。
王小溜摇了摇头,“这难说,这属于严重的心病,只药石医治还不够,唯有解开他的心结,才能让他醒来。”
说到这里,她突然意识到了,“伯母,是不是陌白哥哥的未婚妻出事了?”
而林母一听她的解说,两眼发黑的快要晕过去,硬生生因担忧儿子而挺住了。
林凯白着脸色,继续回桌边写信去了,但凡有一丝希望他也不能放弃。
林母向王小溜点了点,简单说道:“不错,小白和他心爱的女子被迫分离了。”
“啊?”
王小溜张大嘴巴,一股难以压抑的喜悦涌上心头,她随即赶忙说:“放心吧伯母,我可能医术低一些,但我爹一定会有办法治好陌白哥哥的。”
老爹,女儿的幸福就拜托给您了,一定要救醒我的陌白哥哥啊!
林母一听有办法,心中也顿时涌起满满的希望,林凯同样如此,信已写好,他亲自去找最快的鸽子送。
接下来,林母和王小溜守在床榻边照料,府医去了书桌那里翻医书去了,这里本来就是他的屋子。
而任谁也不知道,在这座屋子的屋顶上,有一道黑色人影飞快地消失在夜色中。
这人从林陌白到家,就暗暗出现了,一直跟着他的轨迹到现在,将所有发生的一切都看在眼里,听在耳中。
封郡这边,宋萧萧和萧煜衡已经吃完晚饭,这会宋萧萧要沐浴,萧煜衡只能出去。
他来到福公公的屋子,正好夙一、夙三、夙四他们都在这里,刚吃完饭。
“王爷。”
几人齐刷刷向他行礼。
萧煜衡在桌边坐下,想了想后吩咐几人,“明日午时赶到岳县歇脚,戌时之前赶到济郡夜宿,之后的路程都按照每三个县的距离歇一次。”
“是,王爷。”
几人恭敬接下命令。
夙一心想:也唯独是宋小姐能让王爷如此耽搁时间了!
不然他们日夜不息,什么时候累了什么时候歇息,顶多半个月时间就到扬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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