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寒月是先皇的第十九个儿子,他母妃当年在皇宫位列八妃之一,名叫梅洛儿,是汴州州牧的嫡幼女,也就是萧煜衡当年没继续评定的剩下三州的其中一州。
当年病入膏肓的先皇得知八州叛乱,经过调查,发现梅洛儿有勾结她爹的嫌疑,便被先皇亲自下毒害死。
不仅如此,先皇连自己和梅洛儿的亲儿子也要杀,也就是梅寒月,才十岁不到。
但梅洛儿身为州牧的嫡幼女,出嫁后,他父亲想掌握定州的局势,就与她暗中在定州建立了一定的势力,慢慢渗透进皇宫,所以梅寒月得他们暗中相护,才侥幸逃脱一死。
这些年,他并没有回汴州找他外公,但有书信往来,梅寒月身边的隐藏高手除了影都是他外公派来的。
因为定州日渐兴衰,新皇昏庸无能,所以安插在定州的细作由汴州州牧操控,一直在暗中扩大规模,好多大臣都倒向他们,时刻等着梅寒月回去夺位。
他一开始并不想,只想守着当年拿命护他出来的公公好好过日子,尊他为父,等着给他养老送终,然而后来遇到了宋萧萧,一眼爱上,又因为义父之死,他再了无牵挂,才想要回去夺位,夺宋萧萧。
萧煜衡在当年是知道先皇秘密处死了一个妃子,但那时对他来说并无关系,他有自己的大事要谋划,加上去平定八州,后又掌控五州,所以就没细究这事。
如今他想起来了,他沉吟着说:“原来这狗东西是汴州州牧的外孙,怪不得能有如此实力轻而易举夺位成功。”
汴州地区在九州中也属于大州,辖制五个首邑,而梅州牧手中有二十万兵马,与当年的襄州、丽州、扬州一样。
夙二说道:“他如今已改回曾经的名字,叫赵瑾逸。”
福公公这时担心道:“大王,那个赵瑾逸会不会对您的家人不利啊?”
“暂时不会。”萧煜衡回了四个字,又问夙二:“定州那边变天,应有预兆,为何在那边的暗部没有发现?”
夙二解释道:“大王,在梅寒月没去之前,那些人就如同宋县令养的那些兵一样,藏的很深,处于静默期。
就算相互之间有来往,也应该是经过周密的渠道暗通曲款,您不亲自去,凭暗部的人手根本看不出来。
在没有一丝由头的情况下,他们根本无法挖掘,而且他们的注意力都在赵贤宗和定州的兵事上。
但在兵变三日前,暗部察觉到了,但那时夙十四已经到定州,夙十五就向他汇报了。
而他不确定您是否到了都城,但知道属下在青州,也知道属下即将返回都城,就先通知属下,属下接到消息后就立马赶回来了。”
萧煜衡听完,默了默,端起桌上的茶盏打开喝着。
因为理由还算充分,他便打消了追责的念头。
半个月之前,他确实没有回到都城,而暗部发现的事无论大小,只向他禀报,但掌握不到他的行踪,拖这么久也情有可原。
而且他们各有其职,注意力都在各自手里的事情上,在对方静默不动的情况下,他们没发现也在情理之中。
“还有其他事吗?”他放下茶盏问。
夙二回道:“有,那个张月如回去之后,怂恿她二哥来梨县打王后的主意,在来的路上被宋县令派人暗杀了。”
宋先鸣的势力,其实萧煜衡并没全收,心腹级别的给他留了一小部分作为己用。
等他日后来了都城,也好有知根知底的人手帮衬他。
“做的不错。”萧煜衡微笑夸奖了一句。
夙二问他:“大王,那定州那边……”
“暗中观察即可,他会主动找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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